吳月摸了摸自己兒子的腦袋,然後端著碗離開了。
夏子秋看著母親離開,他看見父親從走廊的另一側出來,接過了母親手裡的碗,給母親手裡塞了一小把果仁。
應該是父親剝完果殼等得不耐煩了,於是出來找母親,母親轉頭想詢問兒子吃不吃,卻被父親拉走了。
夏子秋笑了,他只有從母親手裡才能吃到幾塊剝過殼的果仁,父親不會給他剝,父親只會跟他說,男孩子要自強自立,別想著偷懶。
夏子秋小的時候不懂事,總會去找母親討要,母親自然也會給,父親就在一旁生氣的不說話,他想教育兒子,但礙於老婆給的,又不敢說什麼。
夏強是想按照老一輩的教育教孩子的,因為他也是這樣過來的,何況夏子秋是男孩子,性格又倔又皮,不要太過溺愛,可最終也沒能成功,教育孩子也得趁老婆不在的時候。
夏子秋佩服母親的勇敢,年少時就曾想過自己某一天會喜歡上什麼樣的人,到時候自己一定會把最好的都給她,那時候他還不知道自己會喜歡男人,只是自戀的認為對方作為自己的物件,一定會很幸福的。
因為他喜歡一個人,是全心全意不會讓對方難過的。
第二天夏子秋就幫父母收拾行李,把所有的注意事項寫在了父親手機備忘錄上,還特意用手寫了一份拿給父親,母親在收拾衣服,臨了叮囑他在家不要偷懶要按時熬藥喝。
夏子秋在手機上定了最好的旅遊團,太便宜的他不放心,他下午還特意出門去市裡考察了一趟,確認沒問題後買了很多旅遊需要用的給父母帶了回去。
一天後,夏子秋把父母送到了機場,送走後他一個人回了家,回家的時候,沈師兄給他打了一個電話,問他有一個買家想要一幅山巒畫,問夏子秋接不接這個活兒,夏子秋詢問了一下想要畫多大的尺寸還有工錢,應下了這事,說等過幾天去找沈師兄。
三天的時間很快就到了,虞澤開車來到了夏子秋家的大門口,因為夏子秋會跟他回去,虞澤這幾天的睡眠好了很多,把堆積的事情都處理了,他還讓管家去按照夏子秋喜歡的風格去買衣服,把之前夏子秋清空的房間都恢復了大部分。
虞澤從車上下來的時候,就看見武館的大門緊閉著,夏子秋坐在銀杏樹粗枝椏上,隨後摘了一個小果子往虞澤的方向扔。
虞澤停下腳步,看向夏子秋的方向,兩個人隔著兩米多高的青白磚牆對望。
「虞澤,我是不會跟你回去的。」夏子秋坐在樹枝上跟牆外的虞澤說話。
虞澤立在原地,他望著樹上的夏子秋,一如當初夏子秋對他初見鍾情時的場景一般無二,也是在攀在樹上。
「為什麼騙我?」虞澤問道。
夏子秋一隻手摟住樹-幹,另一隻手食指大拇指捻轉著銀杏葉的梗,穿著白鞋的腳晃晃悠悠,也不怕掉下去。
「我又不是傻子,如果我不那麼說,你會放我回來?」夏子秋輕笑一聲又說道:「虞澤,你這個人很奇怪哎,以前我追著你跑,你不在乎,你現在纏著我要我回去,是幾個意思,你不是把我當寵物養的嗎,寵物現在都無法無天了,你還要它回去做什麼?拆你的家?還是到時候在家裡給你表演全武行?」
虞澤沒有回答夏子秋的話,他只是看著夏子秋說話時肆意又張揚的樣子,還有說話時對他的嘲諷。
他是不會告訴夏子秋自己被他拿捏住了,他從來都只做掌控者,而不是一個需求者。
虞澤只低頭拿出手機發了什麼給夏子秋。
夏子秋疑惑他還有什麼能威脅住自己的。
幾秒後夏子秋的手機收到了簡訊,看完簡訊內容後,夏子秋臉色變得十分生氣。
「虞澤,你這個瘋子,神經病。」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