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大家安靜,大家先聽聽白姑娘怎麼說。”阮護衛看見白惜染蹙眉的表情後,馬上聰明的開口阻止村民們的哭聲。
白惜染也很頭痛,但是她不後悔來這兒。
“對了,鄉親們,你們是如何發現自己得了時疫的,厄……這麼說吧,是誰第一個得了時疫?”白惜染忙問道,也是如何治時疫的關鍵。
“是嶽老根,當初他就是第一個死的,現如今他的娘子就在這兒,白姑娘,你有什麼問題問他岳家娘子吧。”阮護衛示意村長回答,於是村長說道。
“白姑娘,我現在身上也不舒服,經常嘔吐,可我這麼大年紀了,也不可能懷孕啊,你說,白姑娘,我會不會和我家相公一樣是得了那時疫……會……會死啊?嗚嗚……”岳家娘子一邊說,一邊也哭了起來。
“嘔吐?對了,村長,其他人也有嘔吐的症狀嗎?”白惜染感覺很好奇。
聞言,村長點點頭。
“能知道他們平時的吃食嗎?對了,岳家娘子,你家嶽老根,平日裡喜歡吃什麼?”白惜染在幫岳家娘子把脈過後,便眉頭深鎖,問她道。
“如今寒冬,我們尋常百姓家,自然吃的都是秋天儲備好的土豆白菜。”岳家娘子想了想回答道。
“村長,能幫我問問其他人也是吃這類食物嗎?”白惜染妙目流轉,檢視了其他村民的脈象後,焦急的問道。
“白姑娘,你別問村長了,吃的起土豆白菜已經很好了,有些人只能吃樹皮野菜呢。”有一個姓黃的老婆子見白惜染提問,馬上撐著竹竿,步履蹣跚的走了過來。
“樹皮野菜?”白惜染扶額,心道,該死的戰亂。
一個個面黃肌瘦的村民皆點點頭,有的婦女還落淚了。
“岳家娘子,可以帶我去看看你家吃的土豆白菜嗎?”白惜染見大傢伙的目光都注視著自己,趕緊問岳家娘子。
岳家娘子看了看阮護衛,得到阮護衛的同意後,她才敢帶著白惜染去她家。
白惜染一看岳家娘子家儲備的那些土豆白菜,頓時臉色大變,這……這不是往自己肚子裡灌毒藥嗎?
土豆發了芽兒,還變青色了,焉能吃?
“你……你們村的人都吃這樣的土豆嗎?”白惜染指著那小堆土豆問道。
岳家娘子疑惑的看了看白惜染,雖然不解她的怒意,但是她還是點點頭說了,“是的,我們這樣的人家吃這個已經很……很好了。”說完這句話,她又開始抹淚了。
“好了,別哭了,你先隨我們去見村長。”白惜染嘆了口氣,她猜測,這次的時疫,恐怕不是瘟疫,而是土豆發芽引起的問題。
等白惜染看了其他幾家村民家的土豆後,就讓村民們將土豆給處理掉了。
也囑咐村民不要吃發了芽兒的土豆,因為吃了會食物中毒。
“那……那我們不吃土豆吃什麼?現在這個季節,樹皮和野菜都很難找,嗚嗚,嗚嗚,我們難道要餓死嗎?”已經有村民擔心了。
“大家不要擔心,我們知府大人已經在想辦法解決這個問題了,請大家稍安勿躁。”果然還是阮護衛會說話,一句話就讓村民們住口了。
白惜染在仔細看了那些被隔離的村民們的病情後,很確定的告訴阮護衛那些村民正是因為吃了發芽發青的土豆才出現了這樣的狀況。她很確定不是時疫。
當阮護衛把裴家村的事情告訴尹知府的時候,尹知府想要感謝白惜染一番,但是白惜染已經和司馬玉軒不告而別了。
“表妹,你為朝廷解決了這麼大的問題,你怎麼選擇不告而別呢?”司馬玉軒好奇道。
“我喜歡低調不可以嗎?還是表哥你想名動天下?”白惜染看著和自己對坐的司馬玉軒後,掀開馬車簾子,笑眯眯的看著窗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