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那帝江的神魂聞得子路之言後,卻是哼哼一笑說道:“混沌之時虛空一片,不論陰陽、善惡皆在其間。世間一切盡皆包容。自盤古劈開混沌虛空,輕者上升為天,濁著下降為地,幽暗者落於九幽。便是地府,這便是初成的三界,而混沌包容之一切亦是開始留於世間,陰陽、五行、善惡,在吾與那盤古之後,無數生靈從那混沌而出。或得陰陽五行,或得天生善惡,這便是上古洪荒之神。盤古因乃是先天善念所聚,開天闢地之後便以身化為五湖四海,山川河嶽,自身神念散於天地之間,而吾乃是先天惡念所聚,與那盤古雖不是一體。卻是要彼此同在方能現與世間,是以那盤古這一化去,吾便陷入長眠之中,直到那遠古天庭被覆滅之時,吾方才被那世間紛亂之念驚醒,然卻是因為世間善念不聚,吾雖是醒來,卻是受法則之力壓制無法挪動半分。”說至此。長長嘆息了一聲,那宛如一個大布口袋的身軀一陣抖動。
凌空與子路皆未接其之言,靜待其繼續,只有那被帝江制住地紅髮妖人似欲掙扎起來,卻聞帝江輕哼一聲,那妖人又被壓在地上,帝江才有說道:“吾雖是混沌惡念所聚,卻非吾之本意,那盤古自己願意身化洪荒大地,為何卻是要將吾也封禁,是以吾被驚醒之後,便將渾身精元聚集一處投入輪迴之門,欲藉此轉世人間,擺脫吾天生惡念之體地身份,那知道,那早已身化的盤古,雖是神力不在,然與吾之聯絡卻未消去,吾之精元所聚才一離此處,便被那盤古對吾的制衡之力察覺,飄蕩世間數萬年之久,直到後世修煉之人為了周天星力而參與人間征戰,選應劫之人封神而干擾了盤古對吾的制衡之力,吾才終於入得那輪迴之門,不想盤古那至善之念卻仍未放過了吾,吾渾身精元神力一過那輪迴之門便與吾之分身失去聯絡,至今又是三千年過去,卻是隻能在世間輪迴,難有重回此間之時。”
凌空聞言好為說話,子路卻又在一旁說道:“一飲一啄皆由天定,按前輩所言,也是天數使然,善念不興,惡念怎能出世,如今世間並非是至善之世,想前輩乃是混沌惡念所聚,此時又怎會是前輩地出世之期呢,前輩乃是洪荒高人,又怎會看不透此點,是以在下以為前輩還是莫要強求,靜待機緣才是。”
子路話聲一落,只見那帝江的身軀連連顫抖,似是極其憤怒,半響方才說道:“你這小子知道什麼,吾雖是混沌惡念所聚,卻非是吾之本意,雖然因為混沌惡念之功,成就吾一身修為,然卻也因此而被困了無數年月,盤古已然身化,世間善念不存,那吾豈非永無那出頭之日,如今吾甘願捨棄這一身的修為,以渾身精元氣血護我真靈轉世投胎再歷仙途,又有何不可!吾雖是世間至高的善惡之神,如今也願似個人一般經歷世情,又有何不可!吾要的不過是自由而已,難道如此也有錯麼!”
帝江之言擲地有聲。
凌空此時說道:“前輩是為何而轉世投胎欲重履世間,凌某沒有任何興趣知道,此時凌某隻有一問,前輩與轉世之軀神魂合一之後,是否當真能治得我愛妻身軀,盡驅五行神水之毒?”
帝江聞言哈哈一笑說道:“吾留存的神魂意識與轉世之軀相融後,雖無了當年地神通,然混沌之物卻是盡在我胸,五行神水雖屬世間水之極致,然在吾面前不過是疥癬小患而已,除之易也。”
凌空聞言當即說道:“好,只要前輩能承諾神魂合一之後救治凌某愛妻身軀,凌空便答應前輩,為前輩找尋轉世之軀帶來此間,與前輩神魂相合。”言罷目光炯炯,盯視帝江。
帝江聞言,卻是哈哈大笑起,其聲歡悅無比,半響才止住了笑聲,肅聲說道:“吾帝江在此立誓,他日若有再現世間之時,必出手救治後弈傳人凌空之妻室,為其盡驅五行神水之毒性,若有違此誓,天厭之,地棄之,神魂散溢天地,永無再現之機。”言罷,帝江又說道:“如此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