遠;按說新郎官到了這邊;孃家人要攔一攔;出些題目刁難下;或者訛出點銀子來;這都是增添喜氣的民俗玩笑;可徐家這些子弟誰敢攔趙進;看著這個身穿紅袍的新郎官和他們身後那些高大剽悍的年輕人;徐家這些子弟腿都軟了;彎腰賠笑的把人讓了進去。
裡面規矩也簡單的很;沒過多久;頭戴紅蓋頭的徐珍珍就出了院子上轎;上轎前;徐家家主徐本榮頗為不捨的灑了幾滴淚;少爺徐厚生哭喊著追出來;說不讓姐姐走。
“傻孩子哭什麼;姐姐就去幾條街外;等下就見到了。”徐珍珍安慰的很直接;聽到的一於人面色多少有些古怪;閨女出閣;怎麼也要擠出兩滴眼淚;表示不捨;可這位大小姐倒是實在;徐厚生在那邊破涕為笑;徐珍珍摸了摸頭;自己上了轎。
等迴轉的時候;又是敲鑼打鼓;沿路兩側的百姓剛剛回去;又都愕然的轉了回來;心想這接親的速度未免太快了些;是不是第二家;一看就是趙進接了新娘子回來;那花轎邊上跟著丫鬟;總過錯不了。
“這麼高的門第;這麼大家;怎麼這麼古怪”也有人說出這幾句話;隨即就有幾道惡狠狠的目光看過來;立刻不敢再說了。
趙家門前左近清出一條道來;那些四方賓客除了身份特別尊貴的;都在外面等著;看接親隊伍回返。
對於這些人來說;禮數規矩是次要的;趙家和徐家的結合;代表著徐州之地徹底被一家掌控;甚至可以說是被一個人掌控;這個人就是趙進。
“今日徐州變趙州;這句倒也精到”
“蔡老說什麼?”
蔡舉人看著趙進帶領新娘進門;低聲感慨了一句;別人詢問;他只是笑著搖頭。
“你娘要是能看到他外孫子這麼風光;還不知道高興成什麼樣子”在上首傳來粗聲說話;聲音裡有感慨;更多的還是高興。
趙進看過去;發現一名身穿暗紫金錢紋的胖大老者正盯著這邊看;衣服很考究;不過穿著並不合身;趙進笑著招呼了聲:“外公”
徐州城外的何屠戶如今也是了不得的人物了;儘管一直守著自己的殺豬行當;由兒子伺候著養老;可誰不知道他是進爺外祖父;連衙門裡有品級的書吏去了;都得恭敬的叫一聲老太爺。
“別管我這個老頭子;忙你的去”何屠戶笑得眼睛都看不見了;聲音依舊洪亮;趙進又和站在何屠戶身後的舅舅打了個招呼;相比於粗豪的外祖父;舅舅就拘謹很多。
和趙家這一於喜氣洋洋的長輩相比;徐珍珍的父親徐本榮就有些格格不入;他自詡名士;自然和差役屠戶之流沒什麼共同語言;互相擠出個客氣笑臉已經不錯了;倒是徐本德和大家言談甚歡;氣氛烘托的不錯
司儀也是辦多了喜事的;可此時卻有點傻眼;結親回來也太快了些;這城門也就是剛開;吉時還沒到;難道就在這早飯的時候成親唱禮;慌不迭的過去詢問趙振堂那邊;又被推到趙進這邊。
“新娘先去歇著;我先去接待賓客;到吉時時候再舉行典禮”趙進於脆利索的給了答案。
說是典禮完成之前;新郎不能進新娘的閨房;趙進也沒理睬;徐珍珍的丫鬟梅香想要阻攔;不過身後吩咐了一句;也就躬身閃了出去。
“何家莊那日定了規矩;今天大家都來攀交情;我要出去接待;你在這裡好好歇著。”趙進解釋了句。
“夫君忙正事去;妾身心裡明白。”徐珍珍很平淡的回答;但蓋頭下的神色也有些怪。
所謂男尊女卑;趙進這樣的一方豪強更是威福自用;徐珍珍已經做好了趙進我行我素的準備;卻沒想到這個夫君居然這麼照顧她的感受;如此體貼;這也和常理不合;這讓徐珍珍覺得古怪。
對趙進來說;只不過是個習慣而已;這和平等和尊重沒有一點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