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像發燒了。”
他鼻尖的冷汗一路滾落,落在她乾涸的唇瓣上,晶瑩剔透得像是清晨枝葉上的露珠,那灼人的氣息讓人心驚不已,她關心的話令他生生厭煩。
“不用你假惺惺的做戲,女人,在我面前最好不要耍花樣,否則我會讓你痛的生不如死。”
空氣中,呼吸渾濁,一切都亂了。
孟欣染咬住牙關,心有不甘地回瞪著他:“凌燁,你憑什麼這樣對我?憑什麼強迫別人做不願意的事情?你真以為自己是萬眾敬仰的神嗎?權利滔天又怎麼樣,在我眼裡,你不過是個孤單的可憐蟲而已。”
她不說話還好,一開口就徹底激怒了他,字字句句,像是一根根冰魄的銀針,猛地紮在他的心頭。
從小到大都是這樣,從來沒有人真心愛他。
那晚,她對他說生日快樂,他冷酷冰寒的內心驀地掠過一絲溫暖,活了這麼多年,除了多年前脫離家族的姑姑外,她是唯一一個知道他真正生日送上祝福的人。
卻沒想到……
她說他是可憐蟲?
凌燁眼底的晦澀一閃而逝,大掌漸漸收攏成拳……
吻,鋪天蓋地的落下(3)
狠狠地撞擊在車前的擋風玻璃上,堅硬的玻璃竟出現了一絲裂痕,指關節不出意外地染上了斑駁的血紅。
那該是多大的力道啊!
孟欣染嚇傻了,呆呆地愣了半晌,哪怕凌燁從她的身上坐起,依舊渾然不覺,直到那道冷酷決絕的聲音抽回了她的思緒:“滾——”
她蹙起眉頭,內心做著激烈的掙扎,理智告訴她應該馬上逃開,離這個惡魔越遠越好,可實際上,她的雙腳像是灌上了沉重的鉛,移不開半步。
“不要讓我說第二遍,再不走我不保證會出什麼事。”
凌燁虛弱地靠在椅背上,暗沉的目光看向窗外波光粼粼的水面,身子像是從水裡撈出來的一樣,聽到大力的關門聲,他闔上眼皮,唇角勾起自嘲的笑容。
他的生活本就是一團灰暗,過分明媚美麗的東西總是太過短暫,縱使用盡全力,也無法抓住。
江邊,涼風徐徐。
孟欣染大口地呼吸著清新的空氣,努力揮走心頭的恐懼,回頭看了眼陷入座椅中的男人,那落寞的神色讓她心頭一痛,怎麼也狠不下心離開,想想真是覺得自己腦子抽了,認命般地嘆了口氣,掏出手機,撥通了一個號碼。
“喂,是醫院嗎?這兒有個病人……在碧泉路的堤壩邊,多久能到,他發燒很嚴重……”話還沒說完,手機就被人奪去,一抹懾人寒冽的高大陰影籠罩著她。
凌燁的額頭貼了幾根濡溼的墨髮,褶皺的西裝掛在臂彎中,襯衫溼透,他拆下手機電板往口袋裡一揣,半個身子沉沉地壓在孟欣染的肩頭,聲音暗啞:“誰讓你自作主張的?”
*
裝修豪華的別墅內,一抹頎長挺拔的身影站在窗前,望著窗外濃郁的夜色,心裡一涼,撿起矮桌上的鑰匙,快步走向房門。
開門的瞬間,許雅筆直地站在門口,微微低了頭。
秦飛揚沒看她一眼,徑直走過。
“少爺跨出大門的這一步,相信孟小姐的生命將會岌岌可危。”沒有起伏的聲音成功制止了他的腳步。
“你在威脅我?”秦飛揚攥緊拳頭,高大的身子驀然一僵,咬牙切齒道。
“屬下不敢,你心裡應該比我更清楚,要殺孟小姐的人從來就不是我。你上次帶她去福伯那療傷,已經引起了組織的注意,主上是您的父親,你應該比我更瞭解他的性格,但凡令你暴露身份一絲一毫的可能,他都會扼殺在搖籃裡。更何況,倘若孟小姐知道了少爺的真實身份,還會和你做朋友麼?”
許雅看著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