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明代是遼南地區的大城,其規模遠遠超過同為南四衛的復州。
金州處於金州地峽最北端,亦是金州地峽最狹窄處,在遼南的戰略位置十分重要。控制此處便可保護其後的整個半島,如果此地被控制在後金手中,那麼旅順的作用會大大減小,文登營不可能透過陸路破襲遼東,陳新的遼南攻略就只能如同毛文龍一樣上岸遊擊。海運上岸沒有碼頭,則不可能投送大批騎兵,步兵機動又大大不足。不能深入陸地行動。
而後金從天命八年之後幾乎將南四衛沿海漢民斬殺一空,只剩下一些據點中有各旗的收管人馬駐紮。相當於後金的邊防軍,如果陳新單純的運送步兵。那麼他們在城外也沒有什麼好破襲的東西,要攻城又攻不下來。
有著十大功績的奴爾哈赤,用屠殺和暴力遷移將南四衛富庶之地變成了千里無人煙的荒野,更北的蓋州都要到天聰六年才有人力重新恢復,這一招禁海滅絕人性,但也確實有效阻止了明軍滲透和騷擾。由此也可見後來康麻子的禁海是有優良遺傳基因的。
所以金州是遼南攻略中同樣重要的一環,奪取金州,文登營能在整個金州地峽屯田,減少對登萊的後勤依賴。而後金就需要在更廣大的範圍設防,以此達到陳新牽制遼南的目的。
但金州離海數里,如果陳新折騰得太歡,皇太極一發狠,後金全師而來的話,照樣的挖壕溝圍困,陳新將不得不面臨一次決戰,而他現在還根本沒有那個實力。真到了那時候,祖大壽是不會攻擊沈陽來救文登營的。黃龍更不會從皮島來救援金州。這兩人都和陳新不太對付,或許還會高興得拍手叫好。
所以陳新仍在猶豫,如果投入兵力太少,死守一個要塞沒有意義。要塞的作用是提供依託,其中的兵力才是控扼周邊的核心。如果只是縮在烏龜殼裡面,那就起不到堡壘的作用。絕大部分要塞也不可能將道路徹底切斷。後金兵總會有道路繞過城池襲擾後方,金州地峽便無所屏障。如果金州駐紮兵力太多則撤退不易。一旦被後金大軍圍困就將陷整個文登營於被動,就如同這次的大淩河一樣。
朱國斌看陳新臉色。似乎知道他擔憂什麼,低聲說道:“大人,建奴圍困大淩河已半年,他們無論如何今年無力再全師出征,能抽調的人馬不會最多三五千人,咱們能對付。”
陳新點點頭,低頭思索,代徵剛接過話頭問道:“冬季若是結冰,建奴肯定能從冰面過來,到時後面一百二十里,就無所依託了。”
“從冰面是能過來,但也離岸不遠,實際和繞過城池並無差異。且冬季時秋糧已收,他們來了也無妨。咱們在金州駐兵一支,守穩官道,再在旅順和金州之間建一城堡,駐騎兵一支往來援救,可破敵襲擾,若敵是大軍前來,咱們便放棄金州,退守旅順。”
代徵剛沉吟道:“如此駐軍,至少需三千人以上,還有本地數千軍戶,金州到旅順之間盡是拋荒多年的地,一兩年都不要想有多少收成,如此一來,從登州運糧便頗為吃力。”
陳新抬頭道:“暫定國斌的法子,但中間的城堡不必修建太高厚,只作為騎兵駐地,能防禦對方騎兵突襲便可。駐軍三千以上是必需的,你們也不必擔憂兵額,鎮壓登州亂兵和此次騎戰獲勝,有數百建奴腦袋,國斌、正剛還有盧傳宗,本官准備給你們三人報功,讓你們分任旅順副將、文登參將和奇兵營副將。”
朱國斌和代徵剛都大喜,趕緊道謝。有了今天這幾百個建奴人頭,陳新升任登州鎮總兵是板上釘釘,他們也都知道這次得了很多地,勢力肯定會往整個登萊擴充套件,現在再加一個旅順,擴軍後分兵駐守是理所當然的事情,如此也能減少後勤的困難。
陳新自己升任總兵,自然也要給下面人找到提升的機會。文登營在年初擴軍一次,但是隻是增加了預備營,戰兵一直維持在崇禎三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