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意思。
霍霆山拍著他肩膀笑道:“吳常侍客氣了。”
恰在這時有風拂過,吹起前面一輛馬車的幃簾,透過幃簾,只見其中坐了幾位貌美的年輕女郎。
不止一車,後面跟著的那車似也載的是容色出眾的女郎。
站在霍霆山身後的眾武將瞭然。
“您說客氣,實在是抬舉下官了。”吳通海再次獻禮。
霍霆山:“且先進府吧。”
吳通海眉開眼笑,迅速招呼著僕從將一輛輛馬車趕入府中。
霍霆山將人引入正廳,一番寒暄後,給吳通海安排了入住之地。
吳通海先笑著道謝,然後道:“長安多美人,此番下官來冀州,有一批敬仰大將軍已久的女郎非要同行,下官觀其神色,只道是同道行人,遂辦了那成人之美的事,還望大將軍莫怪。”
霍霆山笑著說不會,思緒有一兩分卻去了旁的地方。
……
裴鶯不知今日府中來了人,午憩過後,和往常一樣帶著辛錦在花園裡四處逛逛。
拐過長廊,她看到霍霆山朝著這邊走來。
“夫人。”
裴鶯停下:“將軍有事?”
霍霆山低眸看她,眸光幽深如潭:“夫人晚些幫我刮鬍子可好?”
裴鶯眼睛瞬間瞪圓,難以置信。
這人,才隔了一日竟又想了……
“不。”裴鶯又驚又懼, 下意識搖頭:“我不……”
裴鶯的拒絕在霍霆山的意料之外,不由多了幾分好奇,“為何?”
裴鶯往後退了一步, 明明今日狀態比昨日好多了, 然而退的這一步卻猶如踩在棉花裡, 彷彿瞬間被拉回昨日早上, 一股無言的痠軟觸電似的竄遍全身,最後在被撞得最激烈的地方匯聚。
“我不舒服。”裴鶯捏緊了手裡的帕子。
她不記得在哪裡曾聽過一句話, 只有累死的牛, 沒有耕壞的田。
她之前覺得挺有道理, 然而經過了前晚, 她有少許異議。牛確實會累死,但打井機亂打,只會把地打壞。
霍霆山仔細看她臉色, 他記得在他開口之前她還臉色紅潤, 如今臉兒倒是白了。
不像是不舒服, 更像是被他嚇的。他又不食人肉, 有那麼可怕嗎?
這個認知讓霍霆山不悅皺眉, 但順著問:“夫人哪兒不舒服?”
裴鶯熱氣攀上臉頰,心道這人怎的不依不撓,她那裡不舒服,腫脹未消, 如今還酸澀得很, 但這種事如何好意思說出口。
“夫人。”男人又喚了聲。
裴鶯臉頰的熱度一直蔓到頸脖,紅唇張合兩回都沒說出來。
霍霆山並不催她, 在原地靜等。
裴鶯和他對視了眼,貝齒微微咬緊, 這人竟還等上了,彷彿她不說,他就會繼續候著。
最後裴鶯低聲說了句小話。
聲音很小,站在她後面的辛錦估計都聽不清,但她知曉霍霆山生了雙狗耳朵,他會聽見的。
果然,她見眼前男人展了長眉。
“既然如此,夫人好生歇著吧。”放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