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霆山看了她半晌才翻身下來,“說吧。”
“我只和你一人說,霍霆山你得答應我此事你不可說出去,且知曉後也不可貿然行事。”裴鶯低聲道。
霍霆山把人攬到懷裡,“夫人說說看。”
裴鶯:“你先答應我。”
帳內昏黑,裴鶯看不見他的神情,但聲音聽得很清楚,這人沉默著,沒有應她。
裴鶯催促。
男人在她多番催促下才慢慢嗯了聲,應聲沉沉的,並未說好還是不好。有過前車之鑑,裴鶯如今已清楚這傢伙在和她玩文字遊戲。
他不應便罷,她也不說了。
裴鶯在他懷裡轉了個身,背對著他,結果方轉完,他的手又順過來了,手掌寬大粗糲,有意無意地攏著那白玉綿綿。
裴鶯惱得拍了他一下,“你自己說行軍禁女色的。”
“是開戰期間禁女色。”霍霆山糾正她。
裴鶯:“……讓你答應我一事就這般難。”
霍霆山淡淡道:“不難,我只是頗為好奇陳淵為何得了夫人青眼。”
“不是我的青眼。”裴鶯又轉了個身,“是旁人的。”
霍霆山眉心一跳,且不說她身旁沒幾個女郎,單是能讓她一宿翻來翻去牽腸掛肚的,也就一個。
霍霆山面色古怪的陷入沉默。
裴鶯也沉默。
許久後,霍霆山輕呵了聲:“怪不得那次我問他是否有看上的女郎,他反應頗為怪異,原來是看上了個金枝玉葉,白瞎我對他如此關懷,還傳授他經驗之談。”
“你傳授什麼經驗?”裴鶯問。
霍霆山頓住。
起初裴鶯並沒有多想, 但霍霆山過長的沉默令她不由起疑。
再一琢磨,傳授經驗?
他這人一向霸道慣了,他那些經驗能是什麼好經驗?這人該不會在陳淵面前胡言亂語吧。
裴鶯瞬間警惕, “霍霆山, 你和陳淵說了什麼?”
他沉默。
裴鶯拍他一下, “你老實交代你的經驗, 要是陳淵學了去,我和你沒完。”
“他不會。”霍霆山惜字如金。
這三個字剛說完, 又被裴鶯拍了手臂, “所以你和他說了什麼?”
哪怕帳中昏暗, 看不見彼此神色, 但光聽聲音,霍霆山都知道她這會兒氣呼呼的。
得,別說立馬安寢, 她半個時辰之內能睡著都不錯了。
霍霆山低聲道:“夫人, 其實我也沒說什麼。”
“既然沒說什麼, 那有什是不能說的。”裴鶯不滿, “你不說就不說吧, 我明日去問陳淵,他雖寡言了些,但我想他不至於一直在我面前保持沉默。”
放下這話後,裴鶯又轉了個身, 再次背對著霍霆山。
“夫人別去尋陳淵, 此事我告訴你。”霍霆山說。
話放下了,懷中人無動靜, 仍是背對著他。
霍霆山斟酌著開口,“當時我以為陳淵看上了哪家的小娘子, 卻礙於自己向來不善言辭、難以開口,於是我便和他說機不可失,不然等以後人家小娘子嫁人了,他連自己心意都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