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
熊茂和陳淵作揖。
“霍幽州!”譚都督大怒:“我是兗州的都督,你憑什麼搜我兗州的地盤?!”
霍霆山嗤笑了聲,“譚進,你還真是給點顏色就開染坊。你兗州的地盤?若不是我幽州軍攻下了廣平郡,還大發善心,不忍看到同為皇帝臣下的你們在外頭喝西北風,你以為你現在能在郡守府嗎?”
譚進臉色鐵青,卻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聽著隔壁乒乒砰砰的動靜,眼角餘光瞥見在他房中肆無忌憚翻箱倒櫃的熊茂,譚進憋屈得幾近嘔血:“霍幽州,你適可而止!”
兗州兵聽從譚進的命令,幽州這邊要搜,他們自然是不肯的,奈何人數不夠對方多,根本攔不住。
至於武器,那是不敢動的。
說到底是幽州佔來的郡守府,沒看見他們都督都只是咆哮,但死活沒拔劍嗎?
“真遺憾,我天生不會寫‘適可而止’這四字。”霍幽州冷笑。
譚進怒極甩袖:“好好好,你搜,你儘管搜,若是搜得出來,我這顆項上人頭就歸你霍霆山。”
霍霆山眯了眯眼睛。
“哎呦,這大晚上的,二位這是做什麼呢?”劉百泉聞訊而來。
他聽到衛兵彙報,說霍霆山領了人往兗州院子去,午時立馬點了人隨去。這等看熱鬧的好事,如何能少的了他?
霍霆山看到撩袍進門的劉百泉,眼底飛快劃過一縷精光。
看見劉百泉,譚進如獲救兵:“劉都督,你來得正好。”
劉百泉迅速換上一副“願洗耳恭聽,為其解憂”的神情:“譚都督,方才發生了何事,你和霍幽州之間可是有矛盾?”
譚進眸光微閃,忽然想到一個下霍霆山面子的主意:“霍幽州有個寵姬,午時對我一見傾心,晚宴中途我去如廁,未料那位夫人專門在側廳候著我,拉著我述說愛慕之意。”
劉百泉一聽瞪圓了眼睛。
居然是霍幽州的寵姬有了二心,勾搭上了譚都督?所以如今霍幽州是為抓姦而來?
劉百泉心裡興致勃勃,恨不得再長出對耳朵才好。
再聽譚進繼續說那寵姬如何貌美,又如何為他神魂顛倒、自薦枕蓆,而譚進卻顧及此女為霍幽州之妾,義正言辭地拒了她,寵姬傷心離去,而後霍幽州領人尋到他房中。
後面譚進對霍霆山的描述,倒沒有添油加醋,確實只將他所作所為如實說出來。
但結合前面,分明在說霍霆山惱羞成怒,因此才要給他難看。
劉百泉聽完,瞭解了來龍去脈,這熱鬧是看的明明白白,不由身心舒暢。
嘖,沒想到啊,他堂堂霍幽州,居然連個小婦人都攏不住,還讓其在這個節骨眼兒鬧出這種丟分兒的事情來。
“大將軍,院裡院外都搜過了,未見夫人。”陳淵這時來報。
譚進當然知道找不到人,聽了陳淵的話後繼續和劉百泉叫苦:“劉都督,你說說這算什麼事啊,我本不想霍幽州難堪,才好心拒絕了他的寵姬,未曾想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