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微顫抖,活脫脫一副被鄭明德欺負的樣子。
鄭明德唇邊現出一抹嘲諷的笑,這抹嘲笑看在鄭大奶奶眼中,讓她心中的怒火更深,但為了達到目的,鄭大奶奶並不敢把怒火表現出來,只是眼淚汪汪地瞧著三老太爺:“三叔公,當著這麼些人的面,他都這樣對我,三叔公,我……”
鄭四叔也覺得這不大像鄭明德平日的表現,忍不住對鄭明德道:“明德,怎麼說也是你大嫂!”
“是啊!怎麼說也是我大嫂!”鄭明德哂笑一下,就對三老太爺道:“三叔公,此刻你也瞧見了,曾說過的過繼一事,三叔公,這會兒我只想說,我不願意!”
鄭大奶奶聽到鄭明德這話,心裡一塊大石放下,三老太爺倒不意外鄭明德會這樣說,就方才鄭明德和鄭大奶奶那劍拔弩張的樣子,鄭明德會答應繼續把兒子過繼出去,才是怪事!
因此三老太爺皺眉道:“孫兒,這事……”
“我當然曉得,要過繼,自然是要先從我這房過繼起,不過我今兒就說一句,我不願意!”鄭明德的話讓鄭大奶奶更為歡喜,但面上還是沒露出來,只抬起一雙淚眼,對三叔公哀切切地說:“三叔公,您都聽到了,二叔他,是想讓大爺絕後啊!”
三老太爺安撫地對鄭大奶奶揮下手,那眉皺緊:“這話不能隨便亂說的!”
“我自然沒有亂說!”鄭明德看著鄭大奶奶輕笑:“況且,大嫂也曉得,沒有我這房,這族內想把孩子過繼過來的,不是一家兩家!到時立賢立愛,任憑大嫂去揀擇去!”
這明明是鄭大奶奶心裡想著的話,可鄭大奶奶聽著鄭明德的話,特別是鄭明德的語氣,鄭大奶奶心中難免狐疑,鄭大奶奶藏起心中那絲狐疑,那張臉依舊哀切切的:“二叔,你休要……”
“這不是大嫂這幾天想的事,又何必在這會兒和我說這樣的話?”鄭明德唇邊嘲諷笑意越來越深,接著鄭明德就對三老太爺道:“為大爺立嗣,這事,任憑大嫂去做,我絕不會多說一個字!”
“明 德,你到底,到底……”鄭四叔很想問問鄭明德心裡到底怎麼想的,可說了好幾遍,還是覺得不好問出口。鄭明德倒笑了:“這沒什麼不好說的,好教四叔得知,等 過了年,我就在城裡賃房子,帶上一家子進城去,四叔曉得,我是愛讀書的人,這麼些年雖然荒疏了,可拿起書來,還是覺得能讀下去,總要多讀幾年書,到時去赴 個考試,也不枉當年爹孃對我的期望!”
鄭四叔聽到鄭明德這話,那眼裡不覺有淚,用袖子擦一下:“哎,你能這樣想,就太好了。可是你這讀書去,家裡的嚼用?”
“四叔難道忘了,還有那間綢緞莊呢!”說著鄭明德轉向鄭大奶奶,唇邊笑容更為嘲諷:“嫂嫂放心,這些產業,當初你和大爺,費盡心機,甚至不惜做下……”
“住口!”鄭大奶奶有些失態地喊道,鄭明德瞧著鄭大奶奶:“大嫂到了此刻,還執迷不悟?”眾人都被鄭明德和鄭大奶奶這會兒的對話給驚住了,三老太爺仗著自己輩分高,先問鄭明德:“到底是什麼事?什麼執迷不悟,你大嫂和你大哥,當年做出什麼事來?”
“叔 叔不曉得聽了別人在外傳的話,在那胡說八道,說我當年和大爺,用藥藥死了婆婆!”鄭大奶奶當然不能讓鄭明德搶先說出,搶在鄭明德之前把這話說出,說出之 後,鄭大奶奶還喘了一口粗氣:“我今兒就在這,各位長輩要信的話,就把我立時打死在這裡,我也毫無怨言,到了地下,尋到大爺,做一對冤鬼罷了。”
說著鄭大奶奶摟過琴姐兒:“只可憐我的琴兒,沒人照料!”
琴姐兒沒想到鄭大奶奶會說出這樣一番話來,嚇的連聲叫娘:“都是他們胡說的,娘,您怎會做這樣的事?”三老太爺和眾人都驚的吸了一口冷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