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窒,隨即放大了臉上的笑意,敲了敲她滿是歪理的腦袋;卻再也不見他換了這件衣服,一如冬就總是披在他身上…如今;還穿著一件燒焦的衣服來見皇帝;她好想賢惠地告訴他;好歹注意一下儀容啦;她很高興是沒錯;但是雍正大人不高興;他們倆就都要爬去午門玩了…
可是;她現在杵在這裡;走不到他面前;隔著臺階;隔著門簾;隔著好多人;這些話窩在她肚子裡;翻攪過後;吐出來的;只是一陣白色的水霧;鞋子在雪地裡磨出幾聲刺耳的”吱吱”聲;她聽在耳朵裡;任由那聲音蓋了身後汀蘭的話;張開腿就跑開了;那個晚上;她趴在床上使勁咬被子;把他的四字情書翻出來;從頭讀到尾…
“安好;勿掛。”她將信摺好了;壓在枕頭下;她在哪裡都能好好的;不用擔心;她不惹是生非;安分守己;做完活;她就出去;去霸佔他的床;他的衣服;他的人…他也要好好吃飯;衣服堆著;等她回來洗;不要一個人寫摺子寫得太晚;不要喝茶喝太多睡不著覺;不要呆在那個滿是她東西的屋子裡打噴嚏…她將被子蒙著腦袋;窩在裡面;發出小小的嗚咽聲;”安好;勿掛;我也是”
不得不說;汀蘭的一句話;很有用;比起她這麼久的努力;真的更有效果;自那以後;她受到了無限的”照顧”;沒人敢在她面前唧唧歪歪了;沒人說她活做的不好了;沒人叫她幫手做這做那了;當然;也沒人拉她一起偷吃御膳了;沒人老生常談地教她規矩了;也沒人上下班同她招呼了;她站在廚房裡;沒活幹;只是多餘地站著;她想伸手幫點啥;卻被人微笑著推拒開來;從她面前走過的太監們;都是輕輕一笑;低著頭;不會再有人扯著她的辮子說她闖禍;之前的小太監;更是能避則避;避不了就”姑娘好”三個字打發了她;
她嘆了一口氣;接受這等高等優厚的待遇;畢竟;託汀蘭的福;來清朝這麼久;也好歹有人開始怕自己;敬畏自己了;想想;也蠻華麗的…這樣想來;當初雍正大人拖她進來幫忙也沒給她啥優厚待遇;只是讓高公公帶她進來了;就把她丟進”三不管”地帶;不愧是嚴肅的雍正大人…
她當著閒人;格格不入地看著所有人忙來忙去;一路忙到大年夜;她杵在廚房,又覺得自己礙手礙腳;索性蹲在外頭搓雪球;雖是大年夜;卻因為康熙大人喪事安靜得嚇人;沒有鞭炮聲;沒有煙火;完全沒有過年的氣氛;想當初;她總是抱怨她家男朋友;每次過年都拋棄她;爬進這個破地方;結果;現在她也爬了進來;他們卻還是各過的各的年…大年夜;並不是什麼好日子…
“夏姑娘。”一聲來自身後的輕喚讓她手裡的雪球落了地面;她急忙轉過腦袋;看著彎著身子;同自己打招呼的高公公…
“呃?”她拍了拍身上的雪;站起身;”公公。”
“好似;你沒在忙?”他瞧著她身邊搓了一個又一個雪球;問到。
“呃…我是…因為我…”她看著旁邊那些證明她真的很閒的證據;找不到什麼藉口來推脫。
“也好;萬歲有事讓您做。”他並不在意那些證物;繼續開口說到。
“唉?”她眨了眨眼;不太明白雍正大人這個節骨眼能讓她做啥事
“萬歲要宴請王族;大臣們;現下;差了一道菜。”
“……該不會是…”
“蛋炒飯。”高公公笑著丟出她腦子裡的三個字;讓她輕笑了一聲;好似這些場景都很熟悉;好似什麼都沒變;好似這裡還是四爺的府上;好似她真的是被借來幫手的小丫頭;好似只要一轉頭;她還能聽見一聲稚氣的童音;叫她一聲:”嫖姐姐。”然後在她耳邊說著;今晚番強去他家八叔家的偉大計劃…
“要做很多麼?”她一邊說著;一邊往裡頭走;笑著問背後的高公公;那次她可是做了很多;做到手抖個不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