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音落下,全場寂靜無聲。
鹿央坐在下面,依舊聽到了那些窸窸窣窣的碎碎念。
“她也得敢,咱們什麼身份,她什麼身份?”
“就是,嚇唬誰呢?”
“……”
萊斯因一個眼神掃過去,那些個不屑的聲音立馬噤聲了。
要知道,哨兵的五官比一般人要靈敏許多。
更何況是經常出入汙染區的哨兵,這些閒言碎語怎麼能逃過她的耳朵?
“你們大可不信,然後試一試。”
俞珂視線掃過眾人,臉上帶著淺淺笑意,出乎意料有壓迫感。
那些嘀嘀咕咕的聲音消失了。
俞珂見沒人再有意見,繼續開口:“從明天開始,早上六點半準時起床吃早餐,哨兵跟著副營長一起訓練,嚮導跟著秦指揮官一起訓練。”
然後又講了一些哨兵營裡的基本規則便解散了大家。
鹿央起身:“雲舒,你先回去,我有點事情要去做。”
池雲舒點頭,沒有多問。
沒多久,她才把睡袋鋪好,就看見鹿央失魂落魄從外面回來。
“你怎麼了?”
池雲舒擰眉。
鹿央抿著唇,一副受到了很大的打擊,被她問了半天才支支吾吾開口。
“雲舒,阿涼他……他對我抱有惡意。”
剛剛她去找宋景涼,想試試那個倒黴蛋的被動技能,她想證明是系統判斷錯誤,阿涼才沒有對她抱有惡意。
結果才觸碰到宋景涼,技能便觸發,宋景涼當即在所有人面前摔了個大馬趴。
她不死心,一連試了好幾次。
直到把次數用光,她才難以置信地接受了這個現實。
宋景涼……他對她抱有惡意,他!不喜歡她!
鹿央天塌了!
池雲舒一頓,詫異道:“這不是顯而易見的事嗎?”
宋家那兩個對她抱有惡意是個人都能看得出來吧?
她還以為什麼事呢。
她一點都沒把這件事當回事,想讓她趕緊過來鋪睡袋睡覺了。
沒曾想竟看她突然慢慢紅了眼眶,眼淚啪嗒啪嗒往下掉。
池雲舒懵了:“不、不是,你哭什麼?”
鹿央哭得更大聲了,引得其她正在鋪睡袋的兩人紛紛圍了過來。
每個小組營帳一共三個,四人一個營帳,和她們同個營帳的除了昭昭,還有一個女哨兵,是和池雲舒關係還不錯的丁琦。
“這是怎麼了?”
丁琦雖然和池雲舒關係不錯,但她其實很少和她們玩在一起。
在情景模擬課上多次見識過鹿央的本事,在她心中,鹿央早就已經成為了那有勇有謀的“瘋子”了。
原來“瘋子”也會哭。
在列車上經歷了那種事,受那樣重的傷都沒哭,現在還哭得這麼傷心,這得受了多大的委屈?
池雲舒頭疼,恨鐵不成鋼的瞪了鹿央一眼:“因為突然知道宋景涼那傢伙對她抱有惡意,一時沒忍住,哭了。”
“就因為這個?”
“就因為這個。”
丁琦一臉詫異。
這不是顯而易見的事情嗎?
宋景涼對她的惡意幾乎天天都掛在臉上,怎麼會突然因為這個哭?
鹿央哭得傷心,哭得稀里嘩啦,她抽抽搭搭地抹了把眼淚,斷斷續續蹦出了個驚天“大秘密”:“阿涼他、他是我的愛人!他、他不會對我、我抱有惡意!”
“哈?!”
池雲舒和丁琦同時震驚。
如果她們記得不錯的話,她應該是宋家的私生女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