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說他們應該有血緣關係,怎麼可能是愛人?
兩人對視一眼,眼神逐漸複雜起來。
該不會是宋景涼那小子為了報復鹿央,為了把她趕出宋家,故意勾引的她,然後再把她甩了吧?!
他們越是這麼想,越覺得有可能。
畢竟鹿央從小無父無母自己一個人在城外長大,一定非常缺愛,被宋景涼一勾引,扛不住誘惑絕對上當。
但再怎麼說,鹿央也是他同父異母的妹妹,他怎麼可以使這種下作手段?!
畜牲!!!
池雲舒臉當即黑如鍋底,二話不說,直接轉身:“我去找他算賬!”
敢欺負她池雲舒的朋友,絕對把他打得他爹媽都不認識!
鹿央連忙拉住她的手腕,抽抽搭搭把臉埋進她脖頸裡:“別去。”
“別為了我吃醋,我只想你們都好好的。”
“……”
池雲舒眼尾抽了一下。
怎麼感覺這話怎麼聽怎麼不對勁?
她看著眼前平日裡沒心沒肺,此時卻哭成淚人的鹿央長長嘆了口氣:“算了,你早知道也好,以後離他遠一點,他再敢欺負你,我就找人教訓他。”
聽她這麼說,鹿央終於破涕為笑,抱著她的手臂,靠在她肩上撒嬌:“你真好~”
池雲舒渾身汗毛倒立,連忙把手臂抽出來:“行了,肉麻死了,趕緊鋪睡袋睡覺吧,我可聽說軍隊裡的訓練可不比學校裡的訓練,艱苦的很,還是早點睡覺,早點起來吧。”
“好。”
……
……
夜涼如水,一輪血月與一輪銀月掛在天空,形成了一條詭異的分割線。
整個軍營裡徹底安靜下來,只有某些營帳裡會傳來低低的鼾聲。
許是第一次在營帳裡用睡袋睡覺,池雲舒睡得很不習慣,一直到深夜都還沒睡著。
她半睜開眼,瞥了眼兩側都已經睡著了的鹿央和丁琦,長嘆了口氣,起來打算去上個廁所。
剛掀開簾子,突然瞧見隔壁營帳裡的簾子也被一同掀開,宋嘉嘉從裡頭走了出來。
經過晚上鹿央的事,池雲舒對宋家兄妹都沒什麼好脾氣。
想著還是警告一下她。
“喂,宋嘉嘉。”
池雲舒大步走上前,一把抓住她的肩膀。
宋嘉嘉被迫停下腳步,卻沒有轉過頭。
池雲舒也沒在意,自顧自地警告她。
“麻煩你告訴一下宋景涼,讓他不要再使那種下作的手段去對待鹿央,這次我放過他,但如果被我知道有下次,就別怪我不講世家情面,對他動手了!”
說完,她徑直朝著廁所大步離開。
全然沒察覺身後的宋嘉嘉,臉色慘白,雙眼空洞無神,脖頸上掛著的跟聖火令似的超大號項鍊在血月暗光的照耀下,閃爍著詭異的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