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化為一柄長刀。
江與臨皺了皺眉,虛握刀柄,卻沒有舉起,只是靜靜瞧著御君祁。
御君祁卻沒有看江與臨,目光落在寸寸沒入焚天劍上。
正在此時,江與臨手腕鏤空的金屬球中傳來一聲蟲鳴。
應聲蟲?!
御君祁被焚天控制了?
江與臨再無猶疑,利落地抬起寒冰彎刀,割向御君祁脖頸。
與此同時,焚天劍深深刺進江與臨小腹,只要再送入半分,異能晶核必碎無疑。
可就在劍尖抵住晶核的一剎那,御君祁忽然間心痛如催,猛地斂步後撤,將劍拔了出來。
寒冰彎刀倏忽落下,劈在御君祁頸側。
血花迸濺的瞬息,冰刃遽然消散,化為一蓬晶瑩雪沫,飄散於空中。
飛雪漫天,霏霏散落。
刺目的鮮紅倒映在彼此眼瞳。
他們操戈相向,又都在最後關頭霍然收刃,束手就擒。
空氣裡滿是血腥氣。
江與臨輕咳一聲,抬手抹去唇邊溢位的血絲。
御君祁楞楞地看著江與臨的臉,忽然扔了劍,轉身消失在虛空中。
江與臨沒有追,也沒力氣追。
鮮血源源不斷地從腹部傷口湧出,身體彷彿一點一點被抽空。
劇烈失血帶來的眩暈感如影隨形,眼前世界逐漸扭曲模糊,色彩層層褪去,只剩下灰濛濛的輪廓。
萬籟俱寂,耳邊只有自己的心跳聲。
江與臨眼前一黑,緩緩向後倒去。
醒來時,眼前是一片雪白刺目的天花板。
消毒水的氣味縈繞在鼻間。
這裡是……醫院?
江與臨頭疼欲裂,渾身像是被劇烈碾過,連呼吸都引動陣陣刺痛。
“你醒了!”
齊廷按響呼叫鈴:“來人,江與臨醒了。”
江與臨撐著手起身,聲音嘶啞:“我這是在哪兒?”
齊廷一邊搖起病床,一邊回答:“中心基地醫院,你被刺傷後大量失血,已經昏迷三天了。”
江與臨靠在床頭,每次吸氣都牽扯到傷處,只能極力放緩呼吸:“你救了我?多謝……可你不是融合者嗎?怎麼能進入中心基地。”
齊廷笑了笑,朝江與臨伸出手:“江指揮不必客氣,正式介紹一下,我隸屬於軍委83師,是秘密行動營的特種兵,受組織委派潛伏在歧礬山,保護您是我的任務。”
江與臨眼中閃過一絲迷茫:“軍委83師?我和軍部沒有交情,你接受的是誰的指令?”
齊廷猶疑道:“我……這是軍事機密,我不能說。”
江與臨目若寒星,冷冷地注視齊廷:“是保護?還是監視?”
齊廷:“這……”
“你不要為難他了,是我派齊廷去保護你的。”
江與臨循聲看去。
病房門推開,率先走進來的是謝聞川,緊接著是一位穿著軍裝的高大男人,肩章繡有金色松枝加三顆金星,代表上將軍銜。
齊廷站起身,叫了聲:“爸。”
江與臨目光越過謝聞川,落在穿軍裝的高大男人臉上。
齊將軍?
等等,這位齊將軍是齊廷的父親,齊廷是齊玉的堂哥,所以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