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君祁握住江與臨的手:“兩隻眼睛都看到了,沒反抗就是默許,默許就是同意,同意就是想和我做。”
江與臨淡淡道:“你還想我怎麼反抗,和你打一架嗎?”
御君祁低頭吻在江與臨指尖:“我不跟你打架,我就親親你。”
江與臨輕嘆一聲,勾著御君祁的肩膀,和怪物吻在一起。
唇齒相交、氣息相容。
御君祁早就想和江與臨親熱纏綿,只是礙於本性不敢親密接觸,如今在手腕栓了道保險,終於不必擔心觸手失控,環著江與臨越吻越深,越吻越投入。
江與臨生了一張那樣冷淡清冷的面容,可他的嘴唇卻那麼熱,舌頭也很軟,吃不得一點痛。
倘若御君祁吻得力氣大了,或者牙齒磕到對方,江與臨就會發出一聲短促壓抑的悶哼,聽得怪物心跳加速、血脈逆流。
祂緊緊擁抱江與臨,雙臂箍著那修長勁瘦的腰肢,恨不得將眼前的人類揉進骨血裡。
江與臨半闔著眼,漣漣眼波如碎了滿湖的月光,晃得人心蕩神搖。
就在御君祁意亂情迷之時,祂聽到一聲機擴轉動的聲音。
咔、咔。
江與臨握著祂的手腕,用指紋解開了限制祂展真實形態的玉蟾手環。
手環脫落的剎那,觸手不受控制地從脊背鑽出,如捕獵的眼鏡蛇,人立而起紛紛向江與臨俯衝過去。
江與臨睜開眼,眼眸清明如秋風,不染半分風月。
御君祁迅速翻身下床,壓制著觸手不斷後退,直到退到牆角才勉強停下,後背貼在牆面上大口喘息,胸膛劇烈起伏,暗自剋制下心中全部的慾望。
“我不想跟你做,難道還需要和你打架嗎?”江與臨坐起身,若無其事地撣了撣衣襟,單手拋接著玉蟾手環,遊刃有餘道:“摘下手環,你自己就跑了。”
觸手仍處在高度活躍的狀態,即便御君祁已經退到角落仍不肯作罷,躍躍欲試地衝向江與臨。
御君祁憤恨地看了江與臨一眼,推開窗跳了下去。
白紗幔簾輕晃,怪物落荒而逃。
江與臨緩步走到窗邊,中食二指撩開紗幔,漫不經心地向下一望。
巨大觸手一閃而過,沒入院子裡新挖的池塘中。
正在對月吟唱的花倦嚇了一跳,悠揚地歌聲跑了幾個音。
“神王殿下?”
花倦坐在太湖石上,藍色魚尾有一搭沒一搭地輕拍水面:“您怎麼大半夜的忽然想起來游泳了。”
御君祁從水裡站起身,沒有理會花倦,仰面看向江與臨所在方向,遙遙回望。
水珠順著刀削斧鑿般的面部輪廓滑下,掛在稜角分明的下頜,又吧嗒一聲掉進水裡,盪開圈圈漣漪。
高大俊美的怪物沒有表情,渾身散發著凌人盛氣,靜默地注視著遠處樓上的江與臨。
江與臨揚起手臂,將手中玉蟾手環擲出,放下紗幔轉身走了。
手環化作一道白光,穿過大半個院子,直直飛向池塘。
御君祁單手接住玉蟾手環,垂眸端詳片刻,面無表情地扣回了手腕上。
城門失火,殃及池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