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怎麼辦?”
江與臨沉吟片刻,而後壓低聲音,徵詢御君祁的意見:“我剛才有表現得很想殺他嗎?現在裝作兄弟情深,哄他別亂說話是不是有點晚?”
慕容煊抹去唇角鮮血,忍不住出言打斷江與臨漏洞百出的計劃:“兄弟,我只是受傷了,不是聾了,聽得到你們倆說話。”
江與臨≈ap;御君祁:“……”
慕容煊眼神看向江與臨,瞳光閃爍著奇異的光芒,彷彿對接下來發生的事情充滿期待:
“阿臨,我們認識這麼久,你一直都是高高在上、不可一世的樣子,如果你肯低下頭來說兩句好話,我可以當做一切都沒發生過。”
聞言,江與臨還未說什麼,御君祁的目光卻倏地一黯,周身氣場外放,陰沉地看著慕容煊,像是在看一具屍體。
氣氛寸寸凝固,霍然間殺氣四溢。
正在此時,敲門聲忽起。
咚咚咚,咚咚咚。
屋內,江與臨三人同時看向房門。
一把寒冰匕首抵在慕容煊脖頸處。
敲門聲還未停止。
江與臨手握匕首,命令式一揚首。
慕容煊出聲道:“誰?”
隔著門,中年男人的聲音聽起來有些沉悶:“我,李倫。”
慕容煊:“李秘,稍等。”
江與臨沒出聲,只看著慕容煊。
慕容煊側了側頭,在江與臨耳邊低語道:“是李倫,巡查組組長徐琨的秘書。”
御君祁伸出食指,戳在慕容煊太陽穴上,往外一撥:“離遠點。”
江與臨和慕容煊同時用很無語的眼神看了御君祁一眼。
慕容煊說:“李倫性格敏感,疑心很重,不開門他會懷疑。”
“只要你洩露一個字,我就會立刻殺了你。”江與臨視線掃嚮慕容煊:“你也不想讓人知道,北方基地的最強戰力在房間裡被怪物揍得吐血吧。”
慕容煊用手背抹去唇角的血:“北方基地的最強戰力是你。”
江與臨無所謂道:“現在是你了。”
慕容煊神色複雜,深深地看著江與臨,很久才說了一句:“你變了很多。”
江與臨隨手抓起床上的枕巾,敷衍地在慕容煊手上一擦,又把沾血的枕巾扔回床上,不耐煩道:“我一直都這樣。”
二人說話間,御君祁突然拿出條小章魚。
小章魚通體黃褐,高爾夫球大小,身上佈滿了發光的藍環。
江與臨:“???”
慕容煊瞳孔猛地收縮:“藍環章魚?”
御君祁將小章魚塞進慕容煊口袋,警告道:“變異體,毒性迅速劇烈,沒有解藥。”
慕容煊渾身一僵,再次保證道:“我不會說不該說的。”
江與臨收起匕首,拽著御君祁,熟門熟路地走向衣櫃。
衣櫃門開啟,幾個蛋黃派的包裝緩緩飄出。
慕容煊:“……”
江與臨對慕容煊詭異的眼神視若無睹,鎮定自若地藏進櫃箱,關上櫃門。
“是小章魚嗎?”江與臨用氣聲問。
御君祁點點頭,無聲地吐出兩個字:“擬態。”
櫃子外,身上掛著條毒章魚,慕容煊言行更加慎重。
他先撿起衣櫃旁的蛋黃派包裝袋,簡單收拾了一下雜亂的房間,才轉身去開門。
慕容煊微微躬身:“李秘書。”
李倫皺眉道:“怎麼這麼久?”
慕容煊站在門口,用身體擋住李倫探究的視線:“我在練習異能。”
“你還有時間練異能?”
李倫推開慕容煊走進房間,看到屋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