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給我。”
慕容煊輕笑一聲,指尖火光閃動,將鳥毛焚成灰燼。
江與臨瞳仁中倒映出那抹白光:“謝了,兄弟。”
慕容煊鬆開手指,感慨:“上了你的賊船,才能得到這一聲兄弟,真不容易。”
江與臨失笑。
長風吹卷而過,帶走最後一絲灰燼。
一切如煙消雲散,嫋然無蹤。
*
巡視處搜尋許久,最終半分痕跡都未曾發現,只能告罪離開。
臨走前,那名叫n的中年男子深深看了江與臨一眼,用英文警告:“這事不會就這麼算了,我會盯著你的。”
江與臨本就精神不濟,又陪著在船艙裡轉了兩個小時,早就累了,面對n的挑釁,隨意點點頭,敷衍道:“謝謝。”
眾人:“……”
n臉上也露出一絲費解。
回程的路上,他不停反思是否是自己語法表達有歧義,沒有起到警告威脅的效果。
否則江與臨那樣伶牙俐齒的人,怎麼會回了句‘謝謝’呢?
莫名其妙。
早知道不說這句了。
生氣。
巡視組雖未能找到神級怪物不死鳥的蹤跡,但也並非一無所獲。
他們在國航母上,搜到了不少見不得光的東西。
國際臨時法嚴令禁止各國進行怪物武器研究,國船艙之下卻關了許多形態兇猛、戰鬥力強悍的高等怪物,明眼人一看就知道這些怪物的來源與用途。
國船艦疲於應對異變事件理事會的調查,自然也沒心思與華國對峙,艦隊被軍方匆匆召回,狼狽駛離了太平洋西部海域。
警報解除,遼遠艦也班師在即。
江與臨與翟遠州、慕容煊等人乘坐專機,飛回中心基地述職。
在中心基地又是一番寒暄酬酢,十分無聊。
連著開了三天的資訊同步會,江與臨終於從繁重的公務暫時脫身。
異監委頂層,上任指揮官的辦公室分毫未變,仍是江與臨離開時的模樣。
辦公桌、黑皮椅、深色木櫃不曾挪動,牆角造型復古的留聲機上,還放著一張舊唱片。
物是人非。
翟遠州撫過辦公桌木紋,感嘆道:“哎,一走進這間辦公室,就好像回到了找你彙報工作的那些年,真是想想就心驚膽戰。”
江與臨失笑:“我那時候有這麼兇嗎?”
翟遠州心有餘悸:“不是一般的兇。”
江與臨拉過皮椅坐下,抬眸看向翟遠州:“這樣嗎?”
淡漠的眸子冷如寒刃,清清冷冷地瞥過來。似一滴冰水落在額心。
翟遠州渾身肌肉一緊,後背挺直,下意識在桌邊站好。
反應過來以後,他又忍不住笑。
翟遠州說:“這純心理陰影了,給我嚇死了誰給你幹活?你還得給我報工傷。”
江與臨轉過椅子,抬手示意翟遠州也坐:“這麼大一間辦公室空著怪可惜的,別留了。”
翟遠州搖搖頭:“不可惜,從你離開的那天起,我就知道有一天你肯定會回來,現在,你果然回來了。”
江與臨說:“老翟,我離開的時候,是真沒想過要回來。”
翟遠州明白江與臨想說什麼,同樣的,他也有話想告訴江與臨。
外界對於他們關係多有揣測,總覺得新舊指揮官之間會爭權奪利,都等著看熱鬧。
人心最經不起揣度,有些話提前說開了也好。
翟遠州:“兄弟跟你交個實底,你能回來,我很高興,特別高興,只要你願意管著攤子事,別說是放棄指揮官的位置,就是給你打雜我都樂意,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