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無論是辦公室還是指揮官的位置,我都會給你留著。”
江與臨站起身:“別留了,我不會再回來了,基地外有我們特別行動組的辦公室。”
翟遠州卻很堅持,拍了拍身下的沙發:“留著吧,薛銘他們辦公室都安排了新的監察官,我的辦公室也搬到了樓上,什麼都變了,只有你這裡沒變。”
江與臨神色動容,腳步微微一頓。
翟遠州追憶道:“那年異監委新立,百廢待興、前路迷茫,沒人相信咱哥幾個真能把這草臺班子搭起來,當時你坐在辦公桌後面,我和薛銘幾個坐在沙發上,在這裡開了多少會,又捱了多少罵,才有了異監委如今的輝煌……可之前的五個人,現在只剩下你和我了。”
江與臨很少主動去回憶從前的事情。
回望過去猶如刻舟求劍,無論追思多少遍,過去的就是過去了,再也回不來。
指揮官joker運籌帷幄,戰無不勝,可那彪炳璀璨的戰績背後是斑斑鮮血、累累白骨。
時至今日,江與臨仍不知他這一路走來,究竟是得到更多,還是失去的更多。
*
故地重遊引發了翟遠州的悵惘。
他親自送江與臨到特別行動組,一路上撫今追昔,回憶往事。
到了特別行動組的駐點,翟遠州意猶未盡。
正巧御君祁對江與臨在異監委的那三年非常好奇,二人一拍即合。
肖成宇拿了副碗筷,請翟遠州留下來吃飯。
翟遠州樂意之至,還從後備廂拿出珍藏的白酒,要和御君祁喝兩杯。
御君祁不會喝酒,江與臨不喜歡喝白酒,肖成宇、荊鴻等人更不用說,從小到大都是煙酒不沾的乖寶寶。
星塵十三倒是對白酒很感興趣,喝了一杯沒什麼反應,兩分鐘後,趴在桌子上睡著了。
翟遠州唯一的酒友倒了,便自斟自飲,給御君祁他們講起異監委的舊事來。
江與臨撐手聽著,聽到離譜之處心裡也含糊,也不知是他記錯了,還是翟遠州誇大其詞。
畢竟在他記憶中,自己一直是很講理的,但翟遠州口中的江與臨簡直像個滅世魔王。
他卻總是一言不合就扇人巴掌,抓住犯人的頭往牆上撞,撞得滿頭是血,而後冷漠地鬆開手,看對方在地上打滾呻吟。
江與臨總是神情淡漠,用戴著黑色皮手套的手掐起犯人下巴,逼著人講完供詞,還要簽字畫押後才準暈。
真是太殘暴了。
翟遠州津津樂道:“拿到供詞以後,他就面無表情地站起來,摘下沾血的皮手套往地上一扔,發出‘啪’的輕響,壓迫感十足。”
“離開前,他通常還會淡淡說一句‘廢物’,我們都低著頭,根本不敢看他,所以也不知是在說我們,還是在說犯人。”
江與臨:“……”
肖成宇和荊鴻眼睛裡的崇拜簡直要溢位來了,那畫面真是想想就帥炸了!
御君祁唇邊掛著一抹似有如無的淡笑,也不說話不評價,只靜靜地瞧著江與臨。
江與臨只作看不見,拿筷子慢慢夾盤子裡的水煮花生吃。
翟遠州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