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人知曉戈溫森內心真實想法,大家所能觸及的僅僅是整個卡文迪許家族異常低沉壓抑的氛圍。
無人膽敢在此期間惹事生非,每個人都提心吊膽、小心翼翼地行事,生怕觸怒或者得罪到哪個主人。
近幾日伯爵夫人摔壞了不少昂貴的茶盞,並且還迎來送往了眾多生疏的貴族人士,然而每當有身著黑色服飾之人到來時,她就會顯得格外焦躁不安。
所有人都知道,這是前來討要伯爵大人所欠下的債,伯爵夫人每天花費了許多心力才堪堪送他們走。
眾人皆屏息斂聲,一味地埋頭苦幹,但相較於伯爵夫人而言,菲爾丁的態度倒是稍顯溫和些,並沒有給周圍帶來如此強烈的壓迫感。
不過這些人並未察覺到,菲爾丁在背地裡暗自操作了多少事宜,又有多少人命在短短數日之間無聲無息地消逝殆盡。
在這緊張的氣氛中,戈溫森始終沉默,但他並不覺得有什麼不自在的地方,樂得自在地在這裡過活著,他知道每次遇見伊莎貝拉的時候,她並不會給自己半分好臉色。
但戈溫森不在乎這些,反正一切都在沿著他想看的路子行進著,這些煩人的事情,就讓伊莎貝拉一個人去處理就好。
幾座礦山而已。
可未免有些太輕描淡寫了。
莫拉爾自從回來過來,終於是有了安生日子可以過,他本來就對這些紛紛擾擾很是頭疼,再加上先前發生的那麼多事情,每一件都相當得棘手。
但安德莉婭似乎混得不錯,她深得瑪塔娜的心,每天就是精心給瑪塔娜梳妝打扮,雖然表面上裝著盲女,但對外還是宣稱有著微弱視力,但不能見強光。
瑪塔娜每日都是打扮得極其花枝招展,即便是戈溫森不會來,她也是日日裝扮,沒什麼比無數的漂亮衣裙和華貴的珠寶更好的東西存在。
莫拉爾閒暇的時候會去找瑪塔娜,看著她奢美的裝扮,也沒多說什麼。
畢竟以前這個時候,瑪塔娜早就死了 ,也不知道是因為她的家族,還是什麼其他原因,莫拉爾都未曾知曉的情況下,瑪塔娜就那樣死去了。
還是現在這樣,打扮得豔光四射的要好,反正伯爵這裡也不缺這一點東西。
“難道你不想讓父親來見見你嗎?”莫拉爾輕聲問道。
此時此刻,瑪塔娜正目不轉睛地凝視著手中的戒指,彷彿它蘊含著無盡的魔力一般吸引著她全部的注意力。
在聽到莫拉爾的問題後,瑪塔娜瞳仁微移,看向莫拉爾,她緩慢地眨了幾下眼睛,才緩緩說道:“他又不想見我,所以何必強求呢?這樣反倒落得清靜自在些……。”
瑪塔娜把手放下,隨意撩開耳邊的碎髮:“莫拉爾,難道你不覺得你的母親很美麼,能來到這裡生活真的是太好了。”
說這話時,瑪塔娜的眼眸如同月牙般彎起,臉上洋溢著燦爛明媚的笑容,散發著一種獨特而迷人的魅力。
安德莉婭靜靜地佇立於一旁,細心地為瑪塔娜梳理著那頭鮮豔奪目的紅髮,這頭秀髮濃密且柔順,宛如瀑布般垂落在雙肩上,襯得瑪塔娜明豔動人、風姿綽約。
現在的瑪塔娜毫無疑問,有著年輕時候的風采,再加上安德莉婭的精心打扮,容色更是驚人。
莫拉爾看著她半天,才含笑著點點頭:“您確實很美,若過些時間我能出去,肯定會給母親帶來好看的物件打扮。”
瑪塔娜笑著應聲,便看見安德莉婭手上拿著一塊精緻的髮卡,把編好的髮型小心翼翼地盤攏了起來。
安頓好瑪塔娜,安德莉婭和莫拉爾走了出來,在外面小聲地交談著。
安德莉婭面色有些凝重,剛剛還帶笑的面,笑意都已經散去:“少爺,桃瑞瑟小姐前幾日邀請我去為她打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