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起李沐寧的暗語,給宋長洲準備月季,還有桂花那張“小心”的紙條,以及晚上朝她衝過來的腳踏車。
樁樁件件,都證明她現在很不安全。
她悄悄把手放在肚子上,她要保護她的寶貝,她的孩子是無辜的。
張漁晚咬了咬牙像是做了什麼重大決定。
張漁晚看著史蒂分說:“麻煩你了,需要什麼資料,給我說,我提前準備。”
史蒂分效率真別說,當天就把需要的材料列好清單遞給她。
張漁晚看了看,自己還需要申請護照,還有工作單位和各種證明。
她拿著證明對史蒂分道謝後,走向廠長辦公室。
她要離開這裡,離開華國。
張漁晚的的材料很快準備齊全,約了大使館簽證,這時候沒有人出國,加上她優秀的英文水平和對美麗國的瞭解,很快她的護照下來。
張漁晚去銀行把所有存款取了出來,放在空間裡。
家裡自己的東西都放在空間裡,她看了看那塊殘破的手錶,想了想還是放在抽屜裡,這個不帶了,徒留傷悲。
為了不睹物思人,她把宋長洲所有的東西都留下了,家裡的傢俱和茶具花瓶等等,所有東西沒有帶走,包括他的撫卹金也放在抽屜裡。
她找到袁主任對她說:“袁主任,我要離開這裡了,東西我都帶不走,這些留給他爸媽吧!房子麻煩等京城父母來移走再歸還!”
她把鑰匙留給袁主任就離開了軍區家屬院,除了吳嫂誰都沒有通知。
一架飛往美麗國的國際航班飛離地面,坐在頭等艙的張漁晚看著窗外越來越小的房子,她不知道,這輩子什麼時候才能回到這片土地。
她要和這個深愛過的地方告別了。
看著馬上要飛離華國國土,回想著她和宋長洲點點滴滴的幸福時光,她終於忍不住痛哭出聲,這次的哭泣沒有壓抑自己,她只想痛快的哭一場,她帶著深深的遺憾和不甘拋開所有的一切離開了。
……
戰地區某偏僻的地方,是一個臨時搭建的小型醫院。
裡面有個男人渾身包紮著紗布,他傷得很重,已經昏迷多日。
即使重傷也能看得出他面部輪廓清晰,雙眉緊皺,突然他在昏迷中開始低語,好似做了什麼噩夢,從低語到大聲呼喊,“小晚!小晚!”
他雙在空中胡亂抓著,像是要抓住什麼重要的人或東西。
這時一雙冰涼的手拉住他不安的手,低聲輕語,“不怕,不怕啊!我在這裡!”
扭頭對著旁邊的護士說道:“他現在情緒太激動,掙扎太猛傷口會裂開,再給他注射一針讓他安靜下來。”
護士熟練地給病床上的男人注射了一針後,男人很快安靜了下來。
護士看著昏迷男人帥氣的臉,對著醫生打趣道:“安醫生,這個病人是你什麼人啊?你費這麼大勁救了他,衣不解帶地照顧他,一刻都不離開。我可沒見過你對別人這麼上心過。”
對面的安黎眼眸暗了暗,下巴微揚,“他是我很重要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