割豬草這個工作不好意思麻煩宋同志,自己想想看有沒有別的辦法。
她回到知青點開始把草切碎,這時一陣嘩啦嘩啦的響動聲。
大白天知青點就一個人,這時候也不可能有人來,但是想到那天窗外的腦袋,張漁晚嚇得雞皮疙瘩都起來了。
為了給自己壯膽大聲問道:“是誰?”
然後就是安靜,沒有一點聲音。
張漁晚不敢掉以輕心,左手拿著菜刀,右手拿著鐮刀一步一挪往外走。
剛走到外院門口,就看到大門旁邊站著一個人。
“啊!”
“啊!”
“你是誰?你鬼鬼祟祟站在門口乾什麼?”
“張同志,你,你,你別衝動,把刀放下,我,我,我…我是咱們村的,都是自己人。”
張漁晚可不相信他什麼自己人,現在就兩個人,她出事了可沒人保護她。
劉老賴穿著一身髒到包漿的黑棉衣棉褲,個子不高,一雙三角眼透出貪婪和猥瑣一瞬不瞬地看著張漁晚。
“你給站好了,不許過來!你是幹什麼的?到這幹嗎?”張漁晚聲音拔高很多,雙手緊握刀具。
“我叫劉老賴,就,就,就是咱們村的,我老叔還是咱們村支書,你放心好了,我不是壞人。”劉老賴悄悄往前挪了一步。
“別過來,往後站好好說話,不然我劈了你!”張漁晚心裡給自己打氣,不管怎麼樣,只要他敢過來她就砍他。
“說!你來這裡幹什麼呢?”
劉老賴又想往前走,一個小娘們,看起來嬌滴滴的,拿著刀也是嚇唬人而已,哪敢真動手。
然後他伸出一隻髒到反著光留著長長的黑指甲的手,想著去抓一下張漁晚。
劉老賴笑嘻嘻地安撫張漁晚,“我就是想來陪陪你,你天天一個人多寂寞啊!有我在,你就不用想男人了。”
張漁晚昨天的晚飯前都差點一起吐出來,這人一笑露出又黃又黑又凌亂的牙,自己的威懾力在對方眼裡就像一隻hello Kitty一樣。
劉老賴到底是個男人,速度和力氣要優於女人。
只見他突然伸手一下子抓住張漁晚的手腕。
“你比我看過的女人都好看,不如跟了我,我叔是支書,到時候什麼活都不用幹,你就享福吧!”劉老賴先許給張漁晚好處。
嚇得張漁晚大聲尖叫,根本沒注意到他說什麼,左手的刀狠狠劈在劉老賴的胳膊上。
可惜那把刀很鈍,劉老賴又穿的棉衣,他只是吃痛鬆了手,但是並沒有傷到他。
張漁晚右手拿的鐮刀想也不想直接劈下去,劉老賴嚇得向後躲了一下,仍然被鐮刀劃破一個口子。
鮮血瞬間從裂開的傷口處流了出來。
劉老賴伸就感覺一陣刺痛,手摸了一下左臉,低頭看著自己的沾滿鮮血的黑手,氣得七竅生煙,“你個臭娘們你居然真的敢砍我,看我不強了你!”
“我會殺了你,把你剁成餡餵狗。”張漁晚眼中泛出濃濃的殺意,渾身的戾氣讓劉老賴突然有些害怕起來。
張漁晚又狠狠向前劈去,劉老賴終於嚇得往外跑,一邊跑一邊大喊!“殺人了,救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