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的車子差點撞上她,那個時候他就沒好氣地讓她不要當老好人。
過了這麼二十多年了,言閆仍舊笑笑,“東陽哥,你話是這麼說,可是如果你碰上了又該怎麼辦。”
夏東陽怔住,她為了朋友,他為了犯下的錯誤,都是一樣的。
…………
第二天,愛之都頂樓免費開放,只是當天所有進入愛之都的人限制在99人,每個人都要疊一個紙鶴祝福這對歷經磨難的夫妻。
剩下的來的都是如同言閆一樣受了Abbott頗多恩惠的學生,大多現在都在世界各地,可是聽到為了Abbott老師的事情,都紛紛拋下工作趕過來。
“師母,拜託你嘛。”Dupont夫人眉頭緊鎖,顯然不清楚現在的狀況,丈夫的身體狀況都變成那樣了,還受邀參加什麼峰會。
“嗯,你幫老師她按了那個東西,才可以掩人耳目,他就可以坐下休息不用那麼勞累了。”換了一種表達方式,果然師母的臉上陰霾盡數消去。
“那結束之後,一定要讓他立馬回到醫院。”
Dupont夫人順著那條唯一光亮的路走到一顆類似於薰衣草的燈座旁邊,按著言閆的要求按下了開關。
突然,光亮順著九個方向散去,照亮了地上鋪著的薰衣草。最後光線全部都投射到360度的環形螢幕上。
螢幕上一張一張地閃過照片,是Abbott老師和夫人年輕的時候,從他們的結婚照,一直放到去旅行,還有Abbott老師畢生因為夫人而產生的靈感創造出來的建築。
最後定格的那張照片是言閆他們不曾見過的,那是他們唯一的兒子,死於戰爭,後來師母再也不能懷孕,而老師始終是守在她身邊,這是在宴會開始之前言閆才知道的。
突然右手邊的臺子上傳來了一個蒼勁有力的聲音,“我希望,下一個五十年你仍舊能夠陪伴著我。”Abbott從輪椅上站起來,拿著話筒如是說著,而後鋼琴漸起,他和著曲調輕唱著:
Toimonamour;toiquialecoeurlourdmonamour你;我的珍愛,擁有一顆沉重的心的我的珍愛。
Est-cequetum‘aimestoujours;pourtoujours你一直愛我嗎,一直?
Moijesuisfaitpourtoimonamour我是為了你而創造的。
Jenepensequecatouslesjours我每天只想這些事。
Moiquinecroisplusguèreàl‘amour不再不相信愛的我
Surunsigneseulementdetoi只在乎你的蹤跡
……
那是一首法文歌,言閆不會陌生,因為那個夜晚,夏東陽唱的正是這首歌。Abbott老師雖然與五音不全還有一段差距,但是也不十分好聽,可是那個老人,努力地為了自己的妻子而挑戰自己,在場的人無不動容,大家竟不知不覺地和著。
夫人走上前,臉上早就是溼氣一片,扶著老師坐下,“你不要讓自己這麼勞累,我會擔心你的身體。”心裡被此情此景震撼,煞是甜蜜,只是面前的男人早已經不是五十年前那個熱情的小夥子,而是拖著病體也要讓妻子安心的老人。
Abbott右手緊緊握住妻子的手,“我沒事。”他知道此時在她心中掛念的仍舊是他的身體。
Abbott示意了一下,樂曲變成了歡快的舞曲,也是當年他求婚成功之後放的那首曲子。
“夫人
。”Abbott伸出右手的手掌,夫人輕輕將自己的手放上去,雙手輕輕拉著他的輪椅滑入舞池,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