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維淡然一笑,扣下扳機,對準的是虞明的腦袋,“當年,就是我們的婦人之仁,使得這個人策劃了一切,如今,讓一切歸零吧。”李維將那把槍丟下,“東江,當年是我一時衝動,如今我殺了虞明,也會有我該負的責任,你坐了十年牢,而我每天也都在後悔,後悔為了一個我不愛的女人,失去了我這輩子最好的兄弟。”
夏東江看著虞月的墓碑,嘆息一聲,伸出右手,李維將那把槍丟下,亦是伸出右手,兩個昔日的兄弟,又攜手前行。
他們……都該放下了,該還的債,該放下的心病都該隨風而散。
…………
夏東陽用自己的整個身子護住這個小小的孩子,血濺四周。
“夏叔叔。”林霖哭喊著,夏東陽緩緩起身,倒下去的卻是拿著槍的男人。隨後,他身邊的幾個嘍囉,都被制服了。
言閆跑向了夏東陽,“東陽哥,你沒事吧。”
“怎麼是你們?”
“全靠小六,如果她沒有查到你的手機訊號,我們也找不到這裡。”
“我還以為,再也見不到你了,就像是那次聽到飛機出事的時候一樣感覺不安。”
“傻瓜。”他擁著言閆,“我答應過的事情一定辦得到,言叔叔的案子怎麼樣了。”
“你還是有機會陪我的,你知道嗎,延期開庭了,而且……”當那把冰冷的手槍對準言閆的時候,就是一瞬間夏東陽撲在言閆的身上,那顆子彈穿入了他的身體,言閆的手上有了些溼氣,她抬起一看,都是刺眼的紅色。
“東陽哥。”聽到言閆的聲音,男人將槍口對準了持槍的人,又開了一槍。
“五哥。”小六過來檢查夏東陽的傷勢,傷口居然在距離心臟很近的位子。“走,快上車,去醫院。”
言閆一直握著夏東陽的手,“你不守信用,你答應過要和我一起去法庭的,答應過我會回來。”
“我現在,不也回來了嗎。我……說過,我會保護你,就……就一定做得到。”胸口,夏東陽心裡知道情況不容樂觀,可是依舊是面色溫和,和言閆聊天。
昨天還在自己身邊的人,夏東陽的手有些冰涼,言閆一直在用自己的手去摩擦,“對,你說的,我要的是你保護我一輩子,如果你敢……”
“我又沒辦法,那是本能。”夏東陽伸手想要給言閆擦乾眼淚,卻扯著傷口有些痛。
送到醫院的時候,夏東陽已經完全昏過去了。
季晨看了夏東陽的傷口,心裡已經有了想法,只是不敢和言閆說。“你一定能救他的,對不對?”
看著她祈求的眼神,季晨不忍心開口,只好點頭,“我一定,幫你救他。”
…………
一個月以後——
言琉文的案子重新開庭,夏仲勳聯絡好的證人,一夜之間都用各種理由不願出庭作證。只有言母和言軍陪著言閆坐在法庭上,而於家,算起來,只來了於裴文一家,檢方控訴的不僅僅是言琉文,和言琉文一起在被告席的,還有於文澤。
“你們和我鬥,怎麼樣,找不到證人吧。”雖然不能阻止這件案子擺上桌面,可是還是有其他的辦法。
言琉文看著那扇門,笑著回答,“於老,你信不信這世上是有因果報應的?”
於文澤看了他一眼,似乎這句話,那個丫頭也和他說過,不過,到了這個地步,他依然不信,這個世界上,要麼是用錢能夠擺平的人,要麼是用情能夠擺平的人,他倒要看看,這出戏夏仲勳和言琉文要怎麼唱下去。
馮優優站在證人席,一直看著卓偉倫的方向,似乎就像是註定的一樣,她居然恢復了記憶,一開始的痛苦因為卓偉倫的包容慢慢地接受了現在的情況。
“審判長,你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