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你的身份是?”
“我叫馮優優,是當年承包了城門建造的明章公司的經理馮明章的女兒,我親耳聽父親打電話給於老爺子,明確表示了要多分一部分款項,因為他出力比較多,承擔的風險比較大。”
於文澤的辯護律師,笑著問道,“就我所知,這幾年,這位馮優優小姐一直是病著的,而且是大腦的疾病,這樣的一份證詞,試問我們可以相信嗎。”
抓住了馮優優病後不久,影響證詞的可信度,審判官只好再問夏仲勳,“夏檢察官,請問是否還有新的證人。”
“我……”他還沒有回答,那扇門被人推開。“我就是檢方的證人。”言閆回頭,有些詫異,一個月以前,就是這個叔叔陪他們一起去救人的,只是他不是啞巴嗎。
“請問,證人的身份。”
“二十年前,我是H城政府的書記,我叫季令江。”失蹤了二十年的季令江,每一個二十年前涉及在內的人都沒有想到居然會是他。
“當年,是於文澤找上我們的,後來我因為想要自首,被於文澤買兇謀殺。”
“你口口聲聲說,是於文澤乾的,那麼我問你,為什麼二十年了你才出來指證他。”
“為的,就是找這些東西。”季令江從自己的公文包中取出一些東西,“這都是當年的副本,每一項工程都是於文澤親自去找的,另外有一些不需要加固的地方,他也利用政府資金建設,從中貪汙大筆工程款項。”
“當年的殺手我已經找不到了,可是這些東西足以證明他對不起S市的老百姓。”
於文澤覺得心裡憋不過氣,一頭栽倒。
突然倒戈的局勢,讓庭上的律師也無能為力,站在門口的孟薔薇無力地靠在牆上,她始終沒能阻止他,原來一個人在身邊,最怕的是成為自己的習慣。
因為季令江的出現,使得那件案子明朗化,且牽扯出了很多弊端,言琉文涉嫌包庇罪,但是念及有特殊情況且態度良好,判處一年有期徒刑,且是在監外執行,而季令江,雖然轉作了汙點證人,可是依然沒能逃過牢獄之災,好在夏仲勳介紹的律師幫助他減少了刑期。
至於於文澤,犯嚴重貪汙罪,依法判處死刑,只是,這死刑來不及執行,他就已經中風住院,而後沒能搶救回來,於家被沒收了全部的財產,於燕文雖然個人風評良好,卻還是引咎此辭,於裴文則早就在家賦閒,脫離了政治,於文澤一心想要守護的於家,終於被他親手摧毀。
言閆看著遠處,想著,“東陽哥如果你能夠親眼看著這一切該有多好。”心裡又開始有些難過。
…………
令言閆欣喜的是,韻慧回來,他們一家人算是真正的團聚了,雖然韻慧和言軍看到彼此的時候,仍舊不自然,可是血濃於水的親情使得一切都那麼幸福。
“爸,媽,姐姐。”韻慧轉向言軍,“哥。”
“我想,繼續去支教,而且我希望可以在那裡常駐。”
言母的筷子不經意地落了,“你說什麼?”
韻慧想了很久,她和他不能自處,更何況想起那些可憐的孩子,她很想回去。
言琉文看看軍子,又看了韻慧一眼,這段孽緣,還是就此結束比較好,“行呀,反正我們這裡有軍子就夠了。”
“不是還有我嗎?”
“有個人雖然人在這裡,心早就不知道去哪裡了,對不對。”
“爸。”
“言子,去找他吧,我想他一定也在等著你。”
“姐,韻慧,我一定會好好照顧爸媽的,你們就去想去的地方吧。”
韻慧默默地吃飯,言閆的心情更加複雜,看著這兩個人她很難受,可是一想到可以飛到他身邊,又是欣喜,兩種情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