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吧?”
“哼哼,居然不感興趣,真沒意思。。”發覺我在用看白痴的眼神看著她時,木槿略有些掃興地吐了吐舌頭,八卦的心收了一半,“其實很簡單,就是因為她長得實在是太。。別具特色了。一條腿長一條腿短,走起路來一瘸一拐的;臉上好大一塊胎記,還是個兔唇,就是下嘴唇缺了一塊。小時候張家不知請了多少郎中,都沒有辦法扭轉。”
“而且人長得難看嚇死鬼就算了,脾氣還不好,大字不識一個,還一股潑辣勁。這名聲要多臭有多臭呀,前面我說過了吧?當時那一帶爹孃教育小孩,如果不好好讀書,將來就只能娶張秀蓮這樣的醜八怪做老婆。。。”
“孟大人娶了這樣的女子,本就夠不幸的了。誰曾想他居然一點也不嫌棄,當初張秀蓮死後不久,聖上就打算賜一門婚給他。結果孟大人居然說出‘為了亡妻,三年不娶’這樣的話,真是那醜八怪幾輩子修來的福氣!”
木槿咂巴著嘴,感慨道。
“嘖嘖。。孟大人真是個一等一的好男人啊,琪姑姑你放著這樣的好男人不要,簡直是。。哎呀,我都不知道該說你些什麼好了!”
。。。。。。
我胡亂地拾完了地上的衣服,從混亂的回憶片段中抽出身去。
那衣服掉在地上自然髒了,沾了不少泥。
我使勁地拍了拍衣服,冬天真是討厭。
如果不是地上的積雪,又怎麼會是這樣?
全溼掉了啊。。。
我沒有注意到周圍的一切。
突然,我裸露著的青紫的手臂被冷不丁握住,一把拽起。
“跟我走——”
第一百二十六章 浣衣局(6)
孟七沉聲道,聲音略帶著磁性,側臉看去面無表情。
他一把拽著我的手,竟生生將我從地上拎了起來。
那樣用力的握住,帶著一種不容抗拒的力量。
完全沒有給人選擇的餘地,像是晚一刻都要錯過什麼了不得的事情。
“你幹什麼!喂——”
我先是愣了幾息,接而掙扎著擺脫去那隻緊握著的手。
常年習武的孟七,當然和手無縛雞之力的張敏不同。力氣大的驚人,被他握著的手腕像是戴上了一副鐵枷,嚴絲合縫的牢實。
可惡。。。
我扭著胳膊,出其不意地順勢反手擒住孟七的手腕,順著關節向下壓去。
這一擊用的是十成的力,卻也是傷敵一千自損八百的路子,因為我忘了自己肩頭還有一道鞭傷。
孟七顯然沒有料到如此,緊咬牙關有些吃痛。
我嘶啞著嗓子,夾雜著一絲令人寒顫的陰狠。
“放手——”
我抬起下巴,眼睛死死地盯著孟七。
“您是在憐憫奴婢嗎?”
“我。。”孟七似乎想要說什麼。
“您是在憐憫奴婢嗎?”
我又問了一遍,皮肉不笑,臉上神情嘲弄。
這一次,孟七也聽出了我話中帶著稜角的石頭。
“抱歉。”我打斷了他,收起了臉上的笑,冷冷道,“奴婢不需要!”
在孟七錯愕的功夫裡,我飛快地抽出了手腕,彎腰拾起了地上的托盤。
“皇宮內苑,大人自重——”
我頭也不回地走了,走得有些急,不免得重重地咳嗽了幾聲。
呵呵!這算什麼?同情?可憐?不忍?
就像一條乞尾搖憐的狗,等著過往的路人的施捨幾根骨頭?
哈哈哈!
真是可笑——
活到今天才知道。
原來阿琪就是那樣的可憐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