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怯生生的問,道:“這裡風大,我又走得滿身汗,風吹了太冷。”
“少廢話!有話就說,有屁就放!就這裡說!”徐世勣怒不可遏的拒絕,其他的瓦崗將領也著急瞭解翟讓的情況,紛紛催促錢向民立即交代來意。
別無選擇了,再一次被陳喪良用刀子逼來擔任使者的錢向民只能是抹去眼角殘淚,哭喪著臉說道:“各位大王,陳留守是派我來和你們商量一筆交易,我們陳留守想用翟讓翟大王換回虎牢關,不知道你們是否願意答應?”
“用翟大哥換回虎牢關?真的假的?”好幾名瓦崗將領都驚叫起來。
“當然是真的。”錢向民戰戰兢兢的說道:“我們陳留守說了,其實他抓到翟大王也沒什麼用,他現在已經是東都留守、右武衛大將軍和許昌公,官職升無可升,就算把孟大王交給朝廷也換不了什麼封賞,與其把翟讓大王送到東都千刀萬剮,倒不如用來換回虎牢關。只要你們願意,這筆買賣隨時都可以成交。”
瓦崗眾人張口結舌了,全都想不到陳喪良會提出這樣的交易,更想不到陳喪良會提出這樣的交換條件,一時間難免都有些張口結舌,不知道如何回答。這時,李密的親信房玄藻等人收到訊息,也匆匆趕到了現場,聽說情況後也都是大吃一驚,然後房玄藻忙說道:“諸位將軍,茲事體大,我們還是到帥堂上去仔細商量,也隨便請蒲山公看看情況,陳應良小賊素來狡詐奸險,我們得防著他又施詭計。”
眾人稱善,立即簇擁並押解著錢向民趕往裴仁基留下的討捕大使府,期間瓦崗眾人雖然不敢對錢向民拳腳交加,卻也少不得惡言相向,推搡拉扯,讓本就膽小如鼠的錢向民更加的驚恐害怕,淚花閃爍,心裡只恨自己遇人不淑,偏偏遇上了陳喪良這麼一個惡毒苛刻的上司,每一次有什麼危險任務就一定會派給自己。
到得臨時指揮部,收到訊息的李密早已在帥堂上等候,見錢向民進來,李密還露出驚詫神色,驚訝說道:“還真是你。”
“是我,是我,蒲山公,好久不見了。”錢向民趕緊點頭。
“恩師,你認識他?”旁邊的王伯當好奇問道。
李密點頭,答道:“認識,當年楊玄感大戰衛玄時,這個匹夫曾經夥同陳應良小賊化裝成楊玄感軍,潛入楊玄感的萬軍之中,燒燬了楊玄感的糧草,致使楊玄感全殲衛玄軍的計劃失敗,當時我稍有疏忽,差點被這個錢向民還和陳應良小賊聯手要了我的命,所以我見過他。”
十分敬重的王伯當一聽大怒了,衝上來就要暴打錢向民,瓦崗軍眾將趕緊攔住,向王伯當解釋陳喪良的威脅話語,那邊李密也喝道:“伯當,算了,都已經過去的事了,別和他一般見識。兩國相爭尚且不斬來使,這個錢向民是陳應良小賊的心腹走狗,陳應良小賊把他派來與我們談判,可以證明陳應良小賊這次頗有誠意,咱們也不能失了禮節被別人看輕,善待他。”
王伯當恨恨退下,錢向民也鬆了口氣,趕緊從背上解下一個包裹,從中取出一個木盒,雙手捧起,恭敬說道:“蒲山公,這是我們陳留守讓我給你帶來的禮物,是陳留守大婚時他的家人無意中製成的一種新糖果,陛下親自賜名祖孫糖,陳留守讓我帶來請你嚐嚐鮮。”
“多謝,有勞陳留守費心。”李密笑笑,十分坦然的收下了陳喪良的禮物,又讓人給錢向民和瓦崗眾將安排座位,直到眾人都坐定了之後,李密才微笑著向錢向民問道:“錢大人,聽說陳留守是派你來與我們談判,想用翟讓翟大王換回虎牢關,真有此事?”
“千真萬確。”錢向民趕緊點頭,又趕緊說道:“蒲山公,陳留守說了,只要你們讓出虎牢關,把虎牢關歸還給我們東都軍隊,那麼他就馬上釋放翟讓翟大王。如果你們拒絕,他也沒辦法,只能是用武力奪回虎牢關,同時把翟大王上交給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