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朝廷,請皇帝陛下和越王殿下親自發落。”
“居然真有這樣的事?陳應良小賊瘋了,敢擅自和我們做這筆交易?”李密心中疑惑,稍一盤算,李密馬上就說道:“書信呢?陳留守派你來與我們談判,不會連一道書信都沒有吧?”
“蒲山公,沒有書信。”錢向民哭喪著臉答道:“陳留守說他在朝廷裡敵人不少,不能留下墨吃紙給敵人抓住把柄,所以是派我這個靠得住的心腹來與你們口頭協商。”
“奸賊!”李密在心裡罵了一句,旁邊的瓦崗眾人稍微花了些力氣醒悟過來,頓時就紛紛喜形於色,都覺得這反倒代表陳喪良具有誠意。而李密再稍一盤算,便又問道:“既然你們陳留守不願意朝廷知道這筆交易,那你們陳留守就不怕私自釋放翟大王,被楊廣暴君怪罪?”
“蒲山公,放人有很多種辦法。”錢向民難得在敵營之中露出笑容,笑嘻嘻的說道:“我們陳留守說了,不到萬不得以,他不會立即處決翟大王,所以在關押期間,翟大王有可能逃走,有可能被你們救走,也有可能在押解路上被你們劫走,到時候他就算擔些責任,也可以小得多。”
笑著說到這,錢向民又趕緊補充道:“還有,我們陳留守也替你們想好了,你們瓦崗義師向來喜歡流動作戰,很少困守一城被官軍圍攻,所以你們帶著在虎牢關裡劫到的糧草軍需棄城撤退,朝廷也不會覺得太過意外。蒲山公,各位瓦崗大王,你們覺得如何?”
瓦崗軍眾人都不吭聲,既有些想憑此救回翟讓,卻又有些捨不得剛剛拿到手的虎牢關咽喉要地,李密則是繼續盤算,又突然問道:“錢大人,你見到過我們被俘的翟大王沒有?他現在情況怎麼樣?”
“見到了。”錢向民順口回答道:“他現在情況很好,雖然受了些傷,但我們陳留守已經派人給上了藥,沒有性命之憂。”
“我們翟大王長什麼模樣?”李密飛快追問。
“蒲山公,你怎麼問我這問題?”錢向民一楞反問,道:“翟大王長什麼模樣,你難道不知道?”
“少廢話,如實回答。”李密喝道。
“這……。”錢向民回憶著答道:“翟大王是五十多歲的年紀,長臉,嘴唇和下巴上黑鬍鬚很多,濃眉毛,顴骨有些粗大,好象……,好象……,好象頭髮有些花白,我就記得這麼多。”
瓦崗軍眾將的心頭都是一沉了,因為錢向民的描述確實就是翟讓的大概模樣,那邊李密卻又問道:“我們翟大王左臉頰那道刀傷呢?有多長?是新傷疤還是舊傷痕?”
在場眾人都瞟了李密一眼,然後立即把目光轉到錢向民身上,錢向民卻是楞了一楞,答道:“蒲山公,翟大王臉上沒有傷痕啊?小人見到他時,沒看到啊?”
“難道翟讓真的被陳應良奸賊抓住了?”
李密開始動搖,終於從半信半疑變得有七成相信翟讓已經被擒,也頓時大感為難,拿不定主意是否真的用虎牢關換回翟讓。倒是那邊的瓦崗智將徐世勣因為吃過陳喪良和錢向民大虧的緣故,還沒有完全相信,便也喝問道:“我們翟大王是怎麼被你們抓住的?”
“好象是被你們翟大王的親兵送給我們陳留守的。”錢向民如實答道:“我剛到洛口倉就被陳留守派來這裡與你們協商,時間倉促,所以我沒來得及仔細打聽,陳留守也沒有向我介紹。”
徐世勣的臉色更陰沉了,錢向民看出不對,忙拱手說道:“徐大王,如果你們懷疑我們拿假的翟大王交換虎牢關,那你們可以先驗明瞭正身再交換,我們陳留守說了,他很有誠意,什麼都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