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會我們還對此全然不知,”西裝男說:“當時都只覺得章強辦事能力極強...能找到那麼一塊山地,還得到了鎮上的大力支援,當地也給了我們不少的招商政策。大家那會都覺得章強是和鎮上有關係,才能承包養殖地...那會誰也沒把後山那塊地和村裡人所謂的禁區聯想到一起。” “所以我們就去了....那會其實章強也是第一次到後山去看承包地。早前他連村子都沒有來過。現在想想,那會的章強根本不是真的想做什麼養殖場,更多的僅僅是在離婚前轉移財產而已,剛好他有興趣做養殖行業...但說到底他的心思還是在財產轉移和家庭瑣事上。對於養殖地的選址,也全然沒有細查,生意人的忌諱他也沒有半點講究...完全就是去過一趟鎮上,聽那裡的人說這村裡後山是養殖地,他就信了別人的話。拿著鎮裡的人畫給他的圖,就跟我們說,養殖地選好了。” “太兒戲了,”西裝男不禁苦笑:“我們一行四個人,就按照章強手裡畫的地圖來到了後山....這才發現,那塊地還立的有一塊界碑,上面還是繁體字寫的禁區。那個時候我們才發現,原來村裡人說的禁區就是我們選址籌辦養殖場的地方,難怪村裡人會不待見我們。” “看到界碑後,我感覺那裡變得陰嗖嗖的,簡直冷得嚇人。那裡的樹木都比旁邊的要高大茂密一些,幾乎遮住了所有的月光。黑壓壓的一片,泥土裡還有糞臭的味道。夜裡的冷風一吹,樹葉刷刷作響,那種糞臭的味道更是撲鼻而來,直衝腦門心...不只是噁心,還給人毛骨悚然的感覺。我有點兒怕了,就勸他們離開,還跟她們說,如果這裡真的是村裡人的禁區就算了吧,養殖場的事我們在另選地方。” 看他驚恐的樣子,我插嘴一笑,試著緩和他的情緒:“那些人肯定沒聽你的建議,對嗎?” “對!”西裝男僵硬的點點頭說:“章強說這裡就是絕佳的養殖基地,就連那泥土裡散發的糞臭,都絕對適合養殖黑豬。至於村民所謂的禁區,非但沒讓他們心生恐懼,反而還讓他們躍躍欲試,有的人甚至還異想天開,說這塊禁區藏著不為人知的秘密,或許有什麼寶物!” “徐夢夢一聽就來了興致,拉著大夥挖掘起來...當然了,我可不是跟他們胡鬧,我只是勘察一下地質,和周邊的植被,看看是不是真的適合辦養殖,因為散養黑豬,那就要考慮周圍的綠植和土。所以我很謹慎的檢查周邊的環境。可是挖著挖著....”西裝男突然渾身一個哆嗦,變得極致顫抖起來:“那地下面,居然挖出來密密麻麻的廁蛆,那白白的,無骨的軟物,滿片禁區都是!” 納蘭柔弱聽的人都麻了:“那麼噁心!” “不是噁心,”西裝男強調:“是恐怖...能讓人密集恐懼症都犯了。我們是農業大學畢業的,都很清楚泥土下是不該有這種東西的存在。我們當時全都被嚇傻了,更別說徐夢夢她還是個女生...她驚慌的跺腳,去那些蛆蟲,隨著她每次落腳都會傳來一陣森冷詭異的笑聲。還是個女人的笑聲,”西裝男驚駭到了徑直,瞪大了眼睛強調:“我們一行四人是三男一女,除了徐夢夢根本就沒有其他女生....在那森冷的禁地,平白無故的就多出了那麼一個女聲,而且循著那個聲音細聽,一會像是腳下土地裡傳來的,一會又像是半空中傳來的。嚇死人了,簡直嚇死人了!” 我能感覺到他的恐懼,難怪最早形容老鄉家的女兒,常人一定會以毛毛蟲為比喻。而他居然聯想到人蛆。可見那裡的蛆蟲,給他心裡已經留下了不可磨滅的印象。 我當即抓著他的手寬慰:“沒事的,別怕,”隨即我試著問他:“那個聲音是在笑,還是哭?又或者她在說什麼?” “哼哼唧唧的,根本聽不清楚她在說什麼,就像,”西裝男突然一頓:“就像是個啞巴咿呀開口的感覺....可是奇了,自從那個森冷的鬼音出現以後,我們是聽不懂,但是那些蛆蟲卻像是聽到了指令一般,密密麻麻的朝我們爬了過來,那些蛆蟲全都爬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