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我都不知道該說是胖子傻,還是該說這大叔太實誠...他竟沒有多想,還頓了頓說:“那這丫頭的情況,沒事吧?” “沒事,”我佯裝詢問大叔:“這村裡有沒有醫生!” “醫生!?”大叔表情一沉:“得去鎮上才有。你們要急,就趕緊送這丫頭去鎮上。” “不用了,”我連忙擺手:“她這也是老毛病,這丫頭從小就這樣...沒事,我想她能堅持到明天早上。” 大叔遠遠的看了看納蘭柔弱。 這一點還真被我賭對了,不以人的外表冷漠去判斷一個人的熱心腸,往往這種女兒遭遇不幸的人,都會對同齡少女有著不一樣的憐憫和同情。 一旦心生同情和憐憫,這人就會很自然的放鬆芥蒂和猜忌...大叔當下沒有起疑,只是告誡我們:“村子裡出了點事,你們留在這裡,千萬別亂跑。” “出了什麼事,”我好心的提議:“用不用我們幫忙?” 實際上,我是想跟著探探路,看看有沒有什麼線索。 可大叔想都沒想就拒絕了:“管好你們自己吧...這是我們村自己的事,根本不用你們外人插手!” 他看我的眼神,明顯充滿了不悅。 大叔隨即出門,在院子裡說道了一番後,就號召著村裡的人離開了...我們則被留在了房間裡。甚至這大叔在走之前,還特意把自己老婆叫到一邊小聲交代了幾句,於是她老婆就搬了個凳子,坐在院子裡監視我們的一舉一動。 好在她坐在院子裡,並不能聽到我們的對話...胖子眼見那些人走了之後,直呼我睿智,不然納蘭柔弱準保露餡。 西裝男也尷尬的附和,還直誇柔弱後面裝的好...可我怎麼看,柔弱後面那會都不像是裝的,因為直到現在,她也是戰兢發抖,渾身都在哆嗦。 “沒事吧柔弱?”我試著摸了摸她的額頭,簡直燙手! 她是被嚇到了,我當即讓胖子找來黃符和硃砂。以毛筆飽沾硃砂後畫了一張凝神咒,貼在納蘭柔弱的眉心。 符落眉心的瞬間,柔弱只覺眉心一股冰涼,將頭一偏便沉沉的睡了過去。 “江辰,”胖子忙問:“柔弱不會有事把。” “不會,”我解釋說:“人在受到極致的恐懼時,就會出現三魂紊亂的現象...所以老話才說,嚇的三魂不見七魄,這很正常,只要以凝神安魂的符咒讓其睡一覺就好了。如果是中醫,也會調理凝神的中藥。吃上一劑就沒有大礙了。” “那就好,”胖子放心了,關心的去柔弱耳邊呢喃,說的都是一些,讓她安心休息,這裡的事有我在,讓她放心一類的話。 而我也借這個空檔,借硃砂黃紙畫了幾符定身咒....等黃符上的硃砂墨跡乾透,我將定身咒隨身收好。也將剩餘的硃砂黃符放回行李箱中。 歸置妥當後,院外傳來了熙攘的人聲,前後才半個小時不到,村民居然就回來了。 我驚訝的湊到了窗戶,他們居然還真就是那麼快,就把那女孩找到了。 村民以抬豬的方式,將那女孩倒綁,幾個壯漢抬著她進了院子。那陣仗怎麼看,怎麼像抬豬。 看著他們進了院子之後,我才算看清了那個女孩的全貌。只見她穿著髒兮兮的衣服,雙眼凹陷的漏出兩個空洞,脖子上的鐵鏈子又粗又長,隨著胎動的高聳,鐵鏈嘩啦作響.....那女孩一直在掙扎,不斷髮出淒厲的惡嚎。那斷舌的啞口嘶吼,發出的聲音簡直令人莫感驚寒。 最令人咋舌的是....“江辰,”胖子提醒:“你,你看她的頭!” “我看到了,”我也驚駭於此,一個女孩居然光禿禿的沒有半根頭髮,光頭並不可怕,但是配上她四肢齊斷的樣子,這就難怪西裝男會以人蛆形容。 “太像了...這他嗎簡直嚇死人了!”連胖子都直呼:“活像遊戲裡的,我看到的那種巨型蛆蟲!” 我回頭看了看依舊昏睡的納蘭柔弱...眼下也能理解,她為什麼會嚇成了這樣。興許在小柴房的時候,她根本就沒有看到這女孩的樣子,完全是聽聲判位。解開鐵鏈,被女孩撲咬出柴房,看到這形如人蛆的女孩,才會嚇傻了! 是啊,這女孩的樣子比萬千鬼魅更邪。西裝男從頭到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