識丁,也從未露過怯,所以大王子只知道他不愛弄文,卻並不清楚他的真實深淺。兵書給他其實也是為了表示對他的倚重,陸驚雷自然明白這個道理,也很想更上一層樓。所以現在被公孫筠秀一說,他也覺得是時候學一下識字了。
最重要的是,他的小竹兒願意教他,可比跟著別人學有意思多了。近距離瞧著她早就紅透的耳廓,陸驚雷恨不得咬上一口,嚐嚐滋味。若不是他現在一身的傷,行動不便……
“寫好了。”
公孫筠秀放下筆,打斷了陸驚雷的心猿意馬。
略有些不悅地掃了一眼紙面,陸驚雷皺眉:“公孫筠秀不是四個字嗎?”
他不認得紙上的三個字,但數數還是會的。
公孫筠秀傻眼了,她以為陸驚雷要學寫的名字是指他自己的。轉念一想又有些好笑,這人也真是能耐,連自己的名字都不認得卻能當上將軍。
“這是你的名字。”她說。
橫眉豎眼地瞄了一會兒,陸驚雷說:“我要先學你的名字。”
無法,公孫筠秀只得再次拾筆,在一旁寫下自己的名字。
絹秀端正的小楷,對比大王子氣勢剛猛的行書,充滿了女兒家的柔美溫婉。
陸驚雷用左手拿起筆,學著公孫筠秀的字跡,一筆一畫地臨摹起來。
“你可以用右手。”
公孫筠秀像她的爹爹,從小就是左撇子。她的孃親曾想為她糾正,但聽丈夫戲謔時言“有其父就有其女”便聽之任之了。陸驚雷使慣了右手,完全不必照著她的習慣來用左手寫。
“我喜歡和你一樣。”陸驚雷一句話就回絕了她的好心提議。
知道這人就愛獨斷獨行,公孫筠秀也就不再勸說。只是莫名的為他那句“喜歡”心跳不已。
第一次正經習字,懷裡又抱著個人,還是用自己並不擅長的左手書寫,書成之後,那字型品相可謂“慘不忍睹”。
公孫筠秀想起身讓開,陸驚雷卻怎麼都不肯,繼續趴在她背上,無比耐心地描了一遍又一遍。
小半個時辰之後,滿紙的“公孫筠秀”總算是有了模樣。陸驚雷擱下筆,只嚷著胳膊酸,非要公孫筠秀回身幫他揉捏。想她當年習字的時候不過三四歲,坐在桌前一練就是一上午,孃親再心疼都不准她鬆懈。陸驚雷這“嬌花”似的模樣,真是連個孩童都不如。
心裡鄙夷著,公孫筠秀便忍不住把自己孃親嚴苛的一面說與他聽。
他聽完之後很不服氣,強詞奪理道:“你那時雖小,卻是身姿健全。我昨天才從鬼門關走一遭,身上的傷口還疼得直抽呢!”
“是是是,你最厲害。”其實是最無賴。
“那當然。”陸驚雷毫不臉紅,直接把公孫筠秀的嘲諷當作誇讚收入囊中,隨後還更加無賴地欺至她的唇邊,低語道:“學生這麼厲害,先生可否獎賞一二?”
公孫筠秀下意識後退,脊背抵上書桌,整個身子都困在陸驚雷的雙臂之中,頓覺不妙。
“你、你想幹什麼?”
“讓我親一下。”
陸驚雷嘴角一彎,笑容邪惡。趁著公孫筠秀慌張拒絕的一瞬,飛快侵入她的口中。
作者有話要說: 小竹兒:斷在這裡是想幹啥???
陸爺:表期待太多,爺還殘著呢。
作者:呵呵…今天休假,看午夜前能不能再加一更,補上昨天落下的…
☆、共枕
柔如絲錦,甜如蜜糖。
一接觸到她的唇齒,陸驚雷的理智全無。整個人都像被拋到了霞光雲海裡,感覺五光十色,玄妙非常。
公孫筠秀瞪大眼睛,死死盯著突襲她的人,真想罵他狗改不了吃屎。可這話要說了,她又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