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老頭子又開始裝神弄鬼了,不過總算是 可以全身而退了。
卦衣想到這,突然起身,騰空向後一退,消失在周圍的黑霧之中。
“那傢伙跑了追”
“追什麼追這煙有毒……”
說這話的人剛說完,頭一歪便靠在了身邊一名軍士的身上,臉色已經變得慘白,連咳嗽 的力氣都沒有,雙目瞪得老大,眼眶之中的血絲清晰可見,不多一會兒便滲出鮮血。鮮血順 著他的臉頰向下流淌,一直盯著他的那名軍士雙手捂住自己的口鼻,眼睜睜地看著那人氣絕 ,臉上的肌肉抖動了一下,拔腿就向主營方向跑去。
同時,一支火箭從營地旁邊飛去,再空中劃出一道火光……
營地之外,遠處的兩隊弩弓兵,看見火光之後,立即將聯排弩弓之中的羽箭全數射出, 兩隊相互交替,根本不停歇,一直將身揹著的兩個箭筒之中的羽箭全部射空,這才立即轉 身撤回城中。
大營之外,卦衣站在那看著黑霧漫天的營地,轉頭對身邊說:“出來吧,還要要緊事要 做。”
張生從黑暗之中緩緩走出:“我算是賠上了老本了,這些藥丸我可是花了好久的功夫 才配好的,沒想到在這全用上了。”
卦衣笑道:“難道救我一命,你覺得不值?”
“值。”張生拍了拍身上的灰塵,“當然值,就算你沒了黑皮龍牙刀,你依然是我們的 統領,不會是那個名叫敬衫的少年。”
“你都知道了?”卦衣問。
張生轉頭看著卦衣,摘下自己的面具:“我知道的遠比你想象中還要多,我可是第四代 統領親手‘請’回來的刺客。”
卦衣聽完張生的話,心中感覺有些冰涼,那黑皮龍牙刀本就是軒部統領的象徵,如同信 物一樣,能拿到那柄刀的人便能統領天下軒部,可如今刀的主人已經不再是自己,或許說原 本那柄刀就不屬於自己,難道說自己本就不應該是軒部的統領嗎?這個組織到底還隱藏了多 少秘密。
“主子讓我們兩人完成任務之後,潛回城去,不要聲張。”張生道,說罷拿出一個竹筒 ,竹筒中內裝謀臣寫給卦衣的一封簡訊。卦衣開啟竹筒,拿出簡訊,接著微弱的光線看完後揉成一團,吞了下去。
簡訊上寫得很清楚,讓兩人潛回城中,不要讓任何人發現,並伺機救人。
伺機救人?救誰?信上沒有寫明白。
“難道城中要出亂子了?”卦衣問,張生搖頭不語,只是指了指城牆之上,示意他們 應該回去了,隨後兩人來到城牆之下,隨便找了個陷馬坑,跳入注滿積水的深坑,潛回城中 。
'第九十回'殘局
在這個時代,人都是以保命為大,忠義為小。因 為忠義早已經隨著亂世的開始名存實亡,有人為了生存,可以跟隨那些舉起所謂義旗,要 救天下百姓於疾苦之中的“明主”;有人為了生存,明知道追隨之人是十惡不赦的狂徒,但 依然助紂為逆……
而有些,卻什麼都不為,只是因為猜忌。
東門城牆,樓閣之內,我和敬衫兩人擺了一副棋局,接著微弱的燭光對弈,這已是我們 之間的第二局,第一局我和敬衫打了個平手,只因為互相都知道再走下去誰都沒有好處,棋 局之上只剩下十五步可走,但這十五步之內都是步步殺機。稍不慎重,就可能將其他棋子陷 入死地之中。
第二局開始,敬衫棋盤之中的那些兵卒棋子竟各後退一步,做出了防守的陣型,並將攻 城輜重棋子調防到主帥營地附近,做出一副全攻全守的模樣。我也隨之按兵不動,並沒有越 界發動攻勢,只是靜靜地計算著其他五種可行的套路,各自往下前行三十步之後敬衫是如何 應對。餘下的每一步,敬衫都只是將兵卒棋子在自己營地之中來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