代,千世無雙。
“好!貓兒,白五爺我應下了!”突然,白玉堂綻然一笑,襯得滿堂華彩皆顯黯然。
此言一出,眾人皆是驚詫萬分。
“白兄,你……”展昭黑眸圓瞪,一臉訝異之色。
“丁二,還不快把白五爺的穴解了?”白玉堂劍眉一挑,提聲呼道。
丁兆惠躊躇半晌,這才小心翼翼上前解開白玉堂的穴道,又忙退到一側,生怕某隻不分輕重的耗子爪再招呼過來。
只見白玉堂伸了伸胳膊,踢了踢腿,活動了一番筋骨,環視一週眾人一副見了鬼的模樣,唇角一勾,尋了一個位置坐下,給自己添了一杯茶,悠然道:“怎麼?五爺我都應下了,你們怎得還一副天塌了的模樣?”
“五、五弟,你適才還死活不願,為何突然……”丁兆蘭滿臉疑惑。
眾人也與丁兆蘭同一表情,定定望著白玉堂。
“五爺我啊——”白玉堂端茶嘬了一口,挑眉望了展昭一眼,洋洋自得道,“就是要讓某隻臭貓欠五爺我一個大人情!”
一片靜寂。
眾人目光從白玉堂移向展昭,又從展昭轉回白玉堂,表情變得各有千秋。
丁兆蘭望著白玉堂一臉無奈,丁兆惠暗翻白眼,丁月華杏眼滴溜溜亂轉。
顏查散若有所思小聲嘀咕一句:“欲擒故縱……”
而金虔的表情——則是從目瞪口呆變成眉眼帶笑最後變作雙頰緋紅、兩眼放光,背後陣陣黑霧呼呼騰起,盤旋黑洞漩渦……
“金、金爺,你還好吧?!”老鴇羅媽媽的呼聲將金虔從粉紅瑰麗的回憶中驚醒。
“啊?啊!咱好的很,好的不能再好了!嘿嘿嘿……”金虔臉皮抖抖,眼角斜彎,整個一個詭異非常。
羅媽媽抹了抹頭頂的冷汗,小聲道:“既然白五爺已經答應了扮女裝做花魁,那——為何今兒折騰了一早上還是不肯換衣上裝啊?”
“這個……”此言一出,金虔滿面詭異笑容頓時撤下,變作一副唉聲嘆氣的苦相,“唉,因為……因為白五爺最後又加了一個條件……”
“什麼條件?”
“就是……”
金虔的話未出口,就聽一個比金虔聲音高出十倍的呼聲從樓頂傳出。
“小金子,你這個花魁的貼身婢女怎麼還不來更衣?”
“哎?”羅媽媽唰得一下望向金虔,雙眼瞪得像銅鈴,“貼、貼身婢女?”
“哈、哈。”金虔乾笑兩聲,“咳,就是這個條件!”
*
推開頂樓冰姬閨房的房門,首先入眼的就是斜靠在太師椅上的白衣男子。
雪衣無暇,容顏勝畫,劍眉入鬢,玉膚薄唇,桃花眼中清波流轉,風情何止萬千。
可惜,此人眼中明目張膽的戲謔之色生生破壞了一幅好端端的美人圖。
“小金子,你這貼身婢女委實不勝任,怎的都到了這會兒,還不更衣梳頭?”白玉堂摺扇慢搖,瞅著金虔慢條斯理道。
金虔暗歎一口氣,目光移向太師椅旁側茶桌四周端坐的四人身上。
但見丁兆惠一臉無奈,丁月華挑眉聳肩,顏查散扶額嘆氣,冰姬微微搖頭,總而言之,皆是統一表情——無可奈何。
金虔噌噌兩步來到顏查散身側,小聲問道:“展大人和丁大俠呢?”
“和丁莊剛調來的十餘名好手出門探查地形去了。”顏查散回道。
“白五爺還是……”金虔又瞄了一眼悠哉悠哉的白玉堂,“非要咱穿女裝扮婢女陪她不可?”
顏查散點頭。
“金校尉,實在不行,你就委屈一下……”丁兆惠捂著腫起來的腮幫子嘆氣道。
“不成不成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