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成,絕對不成!”金虔一聽臉色頓時就綠了,雙手在面前搖的只能看見殘影,“昨晚咱說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讓咱扮龜奴扮小廝扮嫖客扮侍從,怎麼都成,惟獨扮女人這條,咱是萬萬辦不到!”
開、開什麼玩笑,讓咱穿女裝?這不是要咱的老命嗎!
這女裝一上身,咱的女性身份豈不是立即曝光?!
這可不比那醫仙、毒聖關門弟子的身份,那身份雖是兇險,但終歸還有幾分迴旋餘地。
可若是讓他人知道咱是個母的……嘖嘖,別的不說,光欺君之罪這個大帽子就足夠咱腦袋掉個八九回了!
絕對不能冒這個險!
打定主意,金虔細眼一瞪,一副地下黨員決不妥協的英雄相:“沒得商量,咱堅決不扮女裝!”
“小金子若是不扮,我也不扮了!”白玉堂啪一甩摺扇,笑得有恃無恐。
顏查散和丁兆惠對視一眼,頓時也沒了轍。
冰姬皺眉,欲言又止。
丁月華瞅瞅這個,望望那個,挑眉斂目,垂首品茗,姿態優雅。
“哎呀,五弟,既然你已經答應了南俠,又何必為難金校尉呢?”一個頗為無奈的聲音從門外傳來。
只見二人並肩入室,一人身著月青短靠,一人一身素藍長衫,正是丁兆蘭和展昭。
白玉堂一挑眉,勾起唇角道:“怎麼?白五爺我一個江湖人都能捨己查案,小金子好歹也算開封府的從六品校尉,為何不能以身作則?”
一隻眼烏青的丁兆蘭頓時無言以對,望向身側的藍衣人。
展昭眉頭緊鎖,黑爍眸子緩緩移向金虔。
金虔一見,頓時後背汗毛逆勢而起,一個猛子扎到展昭身畔,吊著嗓子開嚎:“展大人明鑑啊!屬下對開封府對大宋那絕對是忠心耿耿毫無二心,只要展大人您一句話,咱是上刀山下火海鑽油鍋躺砧板跑閻羅招鬼神上天庭下地獄絕不眨一下眼皮,但惟獨扮女裝這……這這這……展大人,您也瞧見了,就咱這長相,扮成女人也不像啊!你看看,咱這眼睛,睜開還沒有門縫寬,這嘴巴,乾巴巴的盡掉皮,還有咱這身板,瘦的比街上的排骨強不了多少……”
一邊說,一邊用手指著自己的眼睛嘴唇前胸後背……
展昭目光不由自主隨著金虔指指點點開始在金虔身上游移……清亮眸光逐漸變得朦朧……
突然,只見展昭神色一動,驟然撇開目光,後腦勺對著金虔,沉聲喚了一聲:“金校尉!”
“誒?”金虔說得正興起,突然被展昭這麼一喝,頓時一愣。
“展某知道了,你不必多言。”
“嗯哈?!”
只見展昭深吸一口氣,好似下定了什麼決心一般,邁步走到白玉堂身前,肅聲道:“白兄是否非要一位官府中人扮成婢女陪在左右?”
白玉堂眨眨眼,挑起眉梢:“臭貓你要作甚?”
“若是白兄決意如此,展某……展某願替、替金校尉……扮成……婢女。”
“噗!!”一束茶水噴泉從品茗的丁月華口中噴出。
丁兆蘭腳下一滑,幸好下盤功夫紮實,又硬生生定住,丁兆惠刺溜一下從椅子上滑了下來。
顏查散發出一陣撕心裂肺的乾咳,冰姬絕世容顏僵硬成石。
白玉堂瞠目結舌,手裡的玉骨扇“啪嗒”一聲墜地,咕嚕嚕滾了好幾個轉。
“臭、臭貓,你、你你剛剛說什麼?”白玉堂舌頭硬的好像灌了三斤鉛水。
展昭微微垂首,面色緋紅,黑眸偏移,半晌才又道:“展某說,若是白兄決意如此,展某願意替……”
“額的那個天照大神啊!”忽然,只見一個灰色身影飛速飈至展昭身側,如光似電,驚鴻幻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