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5部分 (第3/5頁)

麼越來越容易想當年?

眼角有些溼潤,我用手背蹭蹭,突然舉得不對勁,手背往下一滑蹭到一塊方整的紗布,隱隱的刺痛提示我有個傷口存在。

手一抖牙刷掉到腳邊的木板上,我沒管繼續摸著臉上那道傷口。記得是昨晚……被炮臺擊碎的石子劃傷的?

抬腳自動往門口走去,走出三步又很自然轉身回來。含了一口手上壺裡的清水洗漱乾淨,又將牙刷拿起來仔細洗好,熟稔地將所有東西迴歸原位後才開啟門走出去。

我記得昨天的天氣狀況很爛,現場狀況很混亂,我又不知死活跑到甲板上被水直接沖走,然後……對哦,蘭斯跑過來將我撈回去。像我一直頭疼他那些非人的行為一樣,他也一定很頭疼我永遠在出狀況的行為吧。

腳步開始是一種平穩的速度,卻自己越來越快,似乎不用經過腦子的審批也知道要去尋找什麼的急促。

被撈回去後,我是怎麼暈過去的?身體狀況一開始就不好,喝了一肚子海水受不了直接倒下去了?

腳步因為前進得過於慌亂而踉蹌一下,我突然生氣地握拳低喊,“庫洛洛你這個混蛋,竟然敲暈我。”然後直接無視腳骨的抽痛在船道里瘋跑起來,幾乎是慘叫出來,“明洛!”

女性特有的尖利高聲部,拖長著這一個名字迴響在船道里。

昨天在暴風淒厲裡,那個黑髮黑眼黑心肝的小子一聲不吭,僅僅是人家金髮青年一臉無防備的茫然靠過來,喊了一聲“安”時,毫無預警地抬腳就往人家可以致命的心窩處踹去,心狠手辣又快又狠將接近的人說踹出去就踹出去。那股陰沉的瘋勁擺明動起手來就要殺人滅口。

你這個瘋子,如果出了什麼事我跟你沒完。

跌跌撞撞上了甲板,海面上的風吹過來讓我頭痛欲裂,我彎身雙手撐著大腿處,大口喘氣。果然我還是很討厭被人強迫睡覺,只要是暴力所兌換回來的動作不管是懷著怎麼樣的好意,我都會做噩夢。

甲板上很空蕩,三三兩兩的考生都尋到一個適合自己的角落躲著懶懶曬太陽。我發黑的視線漸漸清明起來,伸手將散開的長髮攏後些,前方是那面長杆白麵的旗子,旗子戳進甲板直直挺立在中央區。

我帶了些小心地走進它,傻傻伸出一根手指輕觸著圓潤的旗杆,一個模糊的指紋印拓在上面。眯著眼抬頭,旗子在風裡飛揚不止,黑色的中文大字如那個寫它的人一樣,乾淨得不留殘黑敗腳,落筆是有去無回的氣勢。

“是真的。”旗子的頂端飛來一隻白嘴的海鳥停歇,鳥兒梳理了下翅膀,霎時張翅遮天往無邊的大海飛去。我眯著被那雙羽翅後的太陽刺痛的眼睛,夢囈般自語,“是真的。”

恍然若夢中,有人在不遠處侃侃而談,聲音陌生而語調卻與記憶裡分毫不差。

“你問我為什麼要叫她安,她本來就是安啊。米露?好吧,安如果喜歡改名也可以。”語氣一向都是隨便而大方,如果喜歡沒什麼不可以的。

“我從來沒聽過米露提起過你,你們認識很久嗎?”平緩的語氣,溫和而禮貌的詢問,彷彿只是無害的閒聊。

“青梅竹馬、兩小無猜、兩情相悅、天生一對,命中註定你希望是哪個答案?小子。”接話的人可不在乎什麼語言陷阱,回答老練圓滑。

“這麼說起來,我跟她也算是。”沒有套不到話的火氣,總是不鹹不淡的樣子。似乎覺得熱情的面具沒什麼用,所以也懶得去裝飾從骨子裡透出來的冷淡。

是什麼?青梅竹馬、兩小無猜、兩情相悅,天生一對還是命中註定?

“你跟安很熟?是親戚、拖油瓶,流浪者還是孤兒?”沒有特意針鋒相對的意思,但因為了解而說出口的話往往一針見血。

我扶著旗杆,轉頭看到一幕很不可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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