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你能做出選擇。”理伯伸出一直背在身後的手,左右兩手各自拿著一張牌。
我看清考官手裡的號碼牌,二選一,是選擇離開還是繼續走下去。我先前是想過離開,因為這趟旅行並沒有抱著非要完成某種使命的決心的目的,無論是參加考試還是想見獵協會長,都是出自業餘的心態。
所以放棄回家也無所謂……“我想會長會見我的,你覺得呢,理伯考官。”
我沒什麼壓力地伸手接過他左手裡的號碼牌,上面是我上戒備爾島後的獵物。而在飛行船外,所有人都在一位可愛伶俐的獵協工作人員的指揮下,開始抽籤。
走下去也沒什麼不可以,既然沒人不知道我是走後門帶保鏢的,乾脆就一路醒目下去吧。而獵協會長,就如哈里斯告訴我,如果這位曾經的世界第一不想見你,他就絕對不會理你。
給我選擇的機會,也可以代表那位會長大人並沒有將我忘到爪哇國去。
“那祝你好運,本屆試驗唯一的一號。”理伯垂下手,將右手那抹紅色收入袖中後就走出飛船。
我站在原地看了一眼自己選擇的號碼牌,還行,應該保得住才對。
飛行船開啟的門下方,理伯怪異得有點像出自地下室陰影區的聲音傳上來,“這次抽籤將決定——狩獵者與被狩獵者。”
我望了一眼舷窗外的天空,湛藍湛藍。想起接下去的相處問題,明洛跟旅團始終不是同一路的,不是說明洛沒有能力與旅團和平相處,而是一山不容二虎。不論是泡慣了商界的明洛還是說一不二的庫洛洛,他們都當慣了殺伐果決的領導者,所以看到同類人就會特別礙眼,這種矛盾我真無能為力。
我走到飛行船的過道上,那裡有一臺公共電話。因為不太喜歡現代化的電器,我從不帶手機,甚至已經很多年都不看電視。
電話能打得出去,我打給哈里斯,接電話的人卻出乎意料。
“梅雅,你回來了?”我聽到他貌似睡眠不足的不情願,連問是誰都有氣無力,怎麼那麼累?
“是啊,剛被別人拽回來。聽說你跑去參加新人考試,那種注水嚴重的考試有什麼用?趕快回來吧。”梅雅一開口就將獵人試驗往腳底貶,對他而言這種東西純粹在浪費時間。
“在回來之前怎麼也得見一次人家的會長,我一直很想見見他。”我不由放柔聲音,我跟梅雅很久沒見了,每次想他都會去看看他家院子裡的鴨子花。也不知道這段時間他在流星街混得怎麼樣,回來的時候可不要像他家的鴨子花一樣,亂七八糟得像乞丐。不是我說,而是出自流星街的人十之都是生活白痴。
“見那隻老泥鰍幹嘛?小心那個幾百年也死不了的怪老頭把你抓去賣,你怎麼一直不會保護自己。我走後那個蜘蛛小子沒欺負你吧,我一直讓你甩了他,要不是那個不靠譜的太陽月亮,別說同意你跟他在一起,就是貝貝街也別想讓那個小子踏進來。”
我有些尷尬笑了笑,怎麼辦呢,每次聽到有人在抱怨他,我就有種“自家人又闖禍讓人操心了”的無奈。我撓撓頰才接著說,“梅雅,幫我問問哈里斯……”
“你等等。”梅雅那邊似乎有一些模糊的雜音讓他沒法正常通話,下一秒我聽到梅雅抓狂的吼聲從電話裡飆出來,“吵什麼吵?我跟米露通話呢。那麼麻煩什麼計劃都滾開,再吵下去信不信老子現在就廢了整個網路系統,讓艾斯米立馬變成流星街!你們誰強?真那麼強就讓整個流星街從這個世界上消失,徹徹底底給我消失。”
我將話筒從耳邊移開,耳鳴一陣,那邊發生什麼事,好像亂得像是世界大戰?
“是小米露嗎?你是很在乎這個弱得要命的女孩子,梅雅,我把她骨頭一根根拆下來敲碎給你當禮物好嗎?”
混亂中另一個男性不緊不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