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手還愣愣地伸著,風颳亂了柔軟的頭髮,幾綹冷灰色的髮絲貼緊眼窩處,視線一度模糊。
“咦?”我發現自己是被人緊緊抱在懷裡的。
他伸手環抱住我,然後一個向後大躍跳快速離開泉池邊,一聲巨響傳來,“轟。”
火光佔據了眼簾,一池泉水崩裂出一道巨大的水柱。
我看到那水花與火光交織成絢爛的慘烈,廣場頓時陷入一陣混亂。
“花朵裡夾帶著微型炸彈。”耳邊傳來他清冷平靜的聲音。
他的懷抱還是那麼緊,我有點呼吸困難,風力有炙熱的溫度。我們此刻已經在艾斯米六星級大酒店的最高處,他抱著我站在圓弧形的大鐘最頂沿上,這個沿邊圓滑得平日裡站只鳥都得擔心掉下去,他抱著個人倒是輕鬆。
這種高度,可以將目所能及的所有角落俯瞰得一清二楚。
我往下望去,有點頭暈,聽到混亂中的尖叫。不行,沒時間在這裡發呆,剛才那個小型爆炸一定有不少人受傷。
飛艇上的鮮花有很多還在半空,晃悠悠落下來。
他微仰著頭看著那些飄下來的花,然後見他露出個瞭然的微笑,“哦,原來如此,雖然推測出時間,不過倒沒想到混亂製造的開始是綠化協會的網路系統被侵佔,飛艇被控制開始的,看來對方也有計算型人才。”
我抓狂了,你丫的還笑得出來,伸手拽了下他的水手服領帶,“等等,我們不要站在這裡,下面……”下面有多少人待救啊。
他一臉才反應過來,打斷我的話,“對啊,米露不能在這裡,如果對方有知識型或計算型統領者那這場混亂就會增加不少變數,處理起來也會多些不在掌控中的麻煩,那回家吧。”
回家?
我承認,我跟不上他跳躍性的天才思維,回家回個鬼。
“等等……”我連忙抓緊他的衣服,不要突然往下跳啊,你不知道十幾層樓很高嗎?你這樣讓我覺得自己好像跳樓自殺啊!
風與髮絲糾纏個徹底,我只覺得一陣失重,眼前的景物如水溶去的扭曲朦朧。
身後又傳來一陣巨響,他輕落在居民屋頂上,伸手捂住我的眼,乾燥的掌心將我全部視線剝奪個一乾二淨。
我知道那些不斷飄落下來的花一定不止夾帶一兩顆炸彈,傷亡人數一定會不斷增加。
他的聲音沉靜而沙冷,那種淡淡的蠱惑感又回來了,帶著一種接近命令的語氣在我耳邊說:“米露,這些你不用看,等我處理好就可以,乖。”
我雙手緊緊抓住他的衣服,呼吸越來月困難,十指尖失去的顏色一定就是我現在的臉色,無比慘白。風在耳邊交雜著火藥的喧囂人群的混亂而過,我顫抖著雙唇低聲叫了句“蘭斯。”
他好像輕鬆地跨過什麼大障礙,輕回了聲“嗯。”
“別……別跑那麼快,我……暈車啊。”而且你就不懂得放鬆一下手上的力道嗎?你已經快把我勒死了。
辛苦了
直接躍過開著藤玫瑰的籬笆牆,一盞門燈暈柔的光線為回家的人指著開門的方向。他連門都懶得開,直接視重力為無物地踩著牆竄上二樓,從半開的窗戶閃進去,我被他快得完全找不到邊的動作亂花了眼,儘管我知道他這一連串躍跳動作簡潔俐落,但是太快了。
他把我放在床上,被子一拉將我矇住,伸手揉揉我的頭髮,說:“好好睡一覺,只要十三號街沒有全軍覆滅,這裡永遠是最安全的。”然後他望著天花板自語了句,“那些鮮花應該被執法隊控制住了吧,也就是說天空方面的危險基本解除。”
我的臉色一定很難看,暈車的症狀嚴重到不正常,只要過快的速度就能讓我呼吸困難,頭暈目眩。見他要走勉強拉住他的衣角,他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