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卻聽皇帝道:“快叫他們進來,外面多涼。”
林沫正在外頭對林澈道:“你守在這裡又有什麼用?回去陪你姐姐說說話,叫她不要擔心。”又補充,“什麼該說什麼不該說,你也這麼大啦。”
“大哥,不要緊?”林澈擔憂道,容嘉亦道:“澈弟回吧,你年紀還小呢,這風吹著可不是玩的。表妹一個人在家裡未眠多想,你還是回去給她報個平安呢。”
林沫隨手敲了個栗子在他頭上:“你以為自己多大呢?也回家去。”
水溶瞧了他們一眼,把手從毛手捂子裡取出來,塞了個荷包到挪步出來的戴權手上:“有勞公公多跑一趟。”
戴權捏了一捏,察覺不出是什麼東西,立刻喜笑顏開道:“王爺這是說的什麼話,本就是我們做奴才的應當的。”
水溶一挑眉,衝林沫道:“進去吧。”
林沫輕輕地蹭去靴底並不存在的泥濘,同水溶一起踏進了承乾殿。
一步一跪,九跪十叩,他們穿著一色的衣裳鞋帽,身量又差不多,動作齊整,都是翩翩風流郎,看著格外地賞心悅目。
“今兒個是怎麼回事,北靜王也來了。”忠義王冷笑了一聲,“別是聽說允郡王回來了,特意趕過來蹭父皇一頓飯的吧?”
水溶側身沖水汲作了半揖,道:“啟奏陛下,臣早年路過祁山,有幸結識了允郡王,約好了若有機會,定再把酒言歡一回,如今聽說他回了京,也來不及等皇上宣召,便急著過來了,冒犯之罪,還望陛下饒過才好。”
皇帝道:“哦,你與汲之相識?'
“正是如此。北靜王珍藏了很好的酒。”水汲終於開口,說出了他進了大殿後的第二句話,“這便是靖遠侯麼?”
他的聲音乾啞得出奇,即使是笑著,也從眼底透露出一絲陰鬱來,對比著言笑晏晏笑若春風的林沫來,又像,又不像。
“汲之是不知道,靖遠侯剛來京裡的時候,我簡直嚇了一跳,往常只聽說榮國府的寶玉同甄家的寶玉,不光名字一樣,長得也一樣,我還不信呢,這世上果然是有緣分這東西的,靖遠侯也好酒,他那兒有更好的酒,汲之得了閒可以同我一起去他府上蹭兩杯好酒喝。”水溶的語氣帶著真誠的笑意,“我聽秦王說,你這趟是要在京里長住呢。”
林沫側過頭,微微驚訝地打量了他。
皇帝倒像是感興趣似的:“哦,榮國府同甄家?有孩子長得一樣?”
“可不是,連性情也一樣,都是心疼姐姐妹妹的,我倒是兩個寶玉都見過,生得雪糰子似的。”水溶笑道。
林沫站到了靜嫻身旁,伸出手去捏了一把她藏在寬大的袖口裡的手指,只摸得到一把冷汗,他輕聲道:“沒事了。”
太上皇已然道:“既然泰隱已經到了,倒不妨跟朕說說,你的生辰。”
“若是論生下來的日子,是辛卯年的八月,我聽師孃說,那時候她與先生還沒有子嗣,故而把我當長子養育,請了太醫院的幾位同僚回家來喝酒,還同李素奇李老太醫爭議過我的日子——先生推出我是八月中的,老太醫說是八月底上。”林沫微笑道。
辛卯年,義忠老千歲已經沒了有三年了。
太上皇問道:“這麼說,太醫院的太醫都見過你小時候的模樣?”
“師孃說,是十一月初九那天,我從閻王手裡撿了一條命回來,在濟南的時候,每年十一月初九,師孃都給我在家裡擺酒過生日。”他笑道,“我三弟還哭過,說他生日的時候怎麼沒有果子酒喝。我若是過八月的那個生日,也沒有果兒喝了。”
忠順王道:“既然如此,去太醫院問問,不就知道林侯記錯沒有?”
水溶偏頭道:“王爺為何有此問?”
忠順王冷哼道:“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