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有什麼難受的。林沫多瞧了他幾眼,“你來我們家還怕人知道?需要這樣。”
水溶乾咳了一聲:“只是怕人說閒話罷了。”
林沫冷笑道:“真怕人說閒話,這副姿態叫人看到了,閒話更多――所為何事?”
兩人平日裡就能在戶部見著,他此刻突然跑家裡來,倒不像是從前那副痴情樣子,自然是有事情要說。
北靜王府的背景深不可測,水溶得知什麼訊息也比別人要快許多,所以林沫並不真以為周薈沒了,這人就真的傷心到收心放手,什麼都不幹。果真,水溶道:“茜雪國有意與我朝和親。”
林沫道:“這還是什麼新鮮事?不過既然是你說的,其中必有緣由吧?”
水溶咳嗽了幾聲:“什麼都瞞不過你。茜雪國前幾年就起了和親的心思,當時女王是想從本朝挑個青年才俊配她的皇太女,只是你知道兩國風俗大為不同,我朝的好兒郎,哪有去入贅的道理――更不提那兒一女可許多夫了。後來倒是想來求我朝的貴女的。只是一來宗室女本來就寶貴,二來那頭的皇子又不可繼承大統,誰願意去。何況茜雪國人少物稀,又離家鄉如此遙遠。這幾年貿易來往,除了香料珠石,都不見本朝向他們採買些其他東西。你也是知道的,兩國互通貿易,馬匹糧食才是重中之重,誰把持了這一頭,誰就說話聲音大些。別看這幾年茶葉貿易佔了如此大的份額,真要說起來,不及布商腰板子硬。我倒是聽說,南安王府想把自己的縣主嫁過去和親。”
“想什麼心思呢?”林沫道,“不過,他們家哪來的縣主我怎麼記得就兩個縣君,還都早嫁人了?”
水溶道:“認個義女,也不算什麼事。你說他們所圖的是什麼?”
“和茜雪國成親家,對南安王府並不是什麼添光的事兒,只是我怎麼聽仲匪擔茜雪國來使並不客氣?真要與我朝成人之好,會是這個態度?”
兩人都不是笨的,聯想起南方兵馬調動,北邊白時越匆匆離京,茜雪國、北狄、突厥今年的不安分……都是眼神一陣閃爍。
“南安王這是在找死!”水溶一拍桌子,四王休慼相關,他生怕連累到自己。
“快進宮去稟告皇上,好歹能脫身。”林沫道。水溶問:“這功勞你不要?”
“你先把自己的命保下吧。”
第140章
林沫讓水溶先把自己的命保下;這倒有些誇張;四王雖說有些干係;還沒到這種生死相干的地步;再者說了;南安王準備做什麼,也不過是他們的臆測,並不能就此說了他們與茜雪國在謀劃些什麼。便真的茜雪國有了心思,南安王也有被矇蔽的可能。水溶貿貿然地去了,日後被說是汙衊;也不是不可能。
他當然明白這其中的彎彎道道;笑道:“泰隱不陪我一起去?這功勞我可不敢搶。”
林沫一挑眉:“你是三歲孩童不成?做什麼都要人陪著……我若是跟著你去了;該有人說仲妨耍指不定他還要因為這個受罰呢。橫豎這事跟我們家毫無干係,便是攬上了功勞也遭人嫉恨。”他面上看著雖然老神在在,卻也憂心忡忡的很。光是一個茜雪國,自然不成氣候的,只是茜雪國、北狄、突厥同時發難,就有些匪夷所思了。此時無論如何還是儘早告訴皇上,早作提防的好。
別人興許就被他那副模樣給框住了,以為他當真不願這次渾水;可水溶是什麼人?一天十二個時辰他恨不得有四五個時辰盯著林沫看,恨不得連他吃什麼穿什麼都知道的一清二楚,他心裡想什麼,水溶不說能猜到十之八九,十之二三總不會有差池,便笑問:“算我求你?”
“怎麼求?”林沫問。
水溶不假思索:“你未來妹婿家不是把隔壁家的院子買下來了正打通了重新建園子?這時節匠人不好找吧。”黛玉既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