闖進去,順手抓起桌上的甜點盒對我打過來。
我接下來,看到裡面還有一塊甜點,順手塞進嘴裡,又一個空投把空盒子扔進了垃圾桶。
瓊斯對電話說了句:「我過會兒再找你算帳。」然後惡狠狠地結束通話電話,對著我咆哮:「你他媽的昨天下午死哪兒去了?你負責的街區發生槍戰你知道嗎?當值的時候翫忽職守,事後還找不見人影,從昨天下午到現在,警察局接到幾千通電話投訴了!」
他看看錶,「現在你先去當值,下班後來我這,我要案件發生的詳細過程記錄……還不快去!你該死的把這裡當成什麼地方了?小心我罰你去做小區服務!」
我來得……好像不怎麼是時候……
你問我昨天為什麼沒呼叫救援?這麼丟人的事……小聲告訴你,別再讓第三個人知道─槍擊的當時我被嚇忘了,被周撿起來之後又只顧著生氣。
我無辜地眨眨眼,「你是要我回去巡邏寫報告,還是想知道聖摩西教堂那個神秘女人是誰?」那報告寫起來會死人的。
「什麼?你知道那女人是誰?」探長老大玻Я瞬'眼,聲音降低了八度。
「我有線索。讓我加入,我就告訴你!」
瓊斯深陷的灰眼睛算計地上下瞄著我,打著官腔說:「你知道作為警察,你是不可以知情不報的。」
我聳聳肩,「一句話,加不加?」他要說不加,我就辭職回家,大不了跟著雷去賣老鼠藥,總比天天幫老太太尋找失蹤的貓,或是幫貓尋找失蹤的老太太強!
「加。現在好說了?」
我笑了,把這些天發生的事「有所保留」地跟他講了一遍,包括我昨天英勇負傷的事,還解開衣釦給他看。
你問我怎麼「保留」的?我只不過把事情發生的時間濃縮了一下,本來三天發生的事我說是昨天一天發生的─否則我這麼久知情不報,瓊斯還不揭了我的皮?
瓊斯的臉開始扭曲,「原來昨天的事是你乾的!你他媽的……」
我連忙打斷他:「老大,重點,重點!重點是德瑞克律師……不是我……」
桌上的電話響了,瓊斯不耐煩地拿起聽筒,「等一下……什麼?」他的臉色變了,「……誰?你說他叫什麼名字?……什麼
地方?……好我們馬上到。」
他放下話筒,冷冷地看著我說了聲:「德瑞克.沃特昨晚被吸乾了渾身的血……」
我驚呆了。
我們趕到的時候,現場已經被保護起來,實驗室的人在取證拍照。德瑞克住的居然離我不遠,三層高的白樓,有個大院子─現在院子裡停滿了警車。
直接進到案發現場,我看到德瑞克的屍體躺在他自家的書房裡,穿著睡衣,一隻腳穿著棉拖鞋,一隻腳光著,失了血的屍體呈現出噁心的蠟白。
他的臉驚恐地扭曲著,好像死前見到了恐怖至極的東西─事實上,他的臉扭曲得那樣厲害,如果驗屍的結果說他是被嚇死的,我也不會太詫異。
他的書房被翻得亂七八糟,書架上的法律書卻安然無恙,書桌的抽屜都開著,地下扔著些檔案,只是偌大的書房,一張磁碟之類的東西都沒有留下!書桌上的計算機也被卸開,裡面的硬碟不見了。
屍體是他太太發現的。那位金髮女郎受的刺激太大,已經注射了鎮靜劑被送去醫院。
而這一切─都是我的錯……
如果我早點把實情報告給瓊斯,也許這一切就不會發生。
「頭兒,能跟你說句話嗎?」
「現在?」瓊斯挑著眉毛問,好像在說:沒看見我正忙嗎?
「就幾句話。」
「好吧。」他把我拉到書房外,「什麼話,快說!」
「我……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