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二歲的時候,許連琅為了滿足小孩子的渴望長大的心理,以一種褒獎孩子的長輩姿態告訴他,我今後將你看作男人。
十四歲的時候,聽說他落了水又在太后面前,她沒有第一時間趕去,反而相信他完全可以處理好,那個時候,她也說,他長大了。
的確是如路介明所說的,她很早之前,就已經在嘗試將他當作大人看待,他的成長一直在繼續,面前的這個少年,是真的長大了。
路介明繼續道:「因為母妃的話嗎?姐姐,不全是這樣吧。」
他太聰睿了,也太機敏了。
許連琅挫敗起來,她抽出了自己的手,這次他沒有再阻攔,輕而易舉的讓許連琅有了主動權,手心裡的髒汙被他清理乾淨,少年做事細緻又妥帖,儘管會強硬,但那種強硬中總是會夾雜著包容與柔軟。
就像是現在,覺得將她逼入了角落,又適當的撤開些距離,留下轉圜的機會。
許連琅突然就想起她們再一次的同床共枕,路介明身體的躁熱反應。
當時她實在是累極,又顧念他的傷口,不欲為了這種事再讓少年惴惴不安。
更何況,兩床被子,又是自己一手養大的孩子,再拒絕下去,未免有些矯情了。
所以她睡在了他的身邊,儘量往著裡側挪動身體,試圖儘量將兩個人之間的距離拉到最大。
少年已然得逞,自然不會再介意這樣的小細節,閉上眼之前,一切都是最佳的姐弟分寸。
可是睡意朦朧間,她卻有了異樣的感覺。
唇上先是一熱,溫熱濕潤的東西滑過唇縫,並且試圖往裡面試探。
她當時太困了,哪怕大腦已經發出了警告,但身體的疲倦還是控制了她,她醒不過來,權當這是夢裡。
她沒有過絲毫的接吻經驗,卻也知道這樣的感覺十分奇怪,尤其是唇瓣被吮·吸時的觸感和撲在臉側、鼻端的炙熱呼吸讓每一分每一秒都成了煎熬。
但這樣的煎熬中卻也帶著本能的興奮。
一覺睡醒來,先是看到帳篷頂隆起的稜角,愣了好一會兒,才抬手去摸了自己的嘴唇。
沒腫沒紅。
所以她一直以為是自己的春·夢,但此刻細細想來,分明那時路介明的唇腫了些許。
他是漂亮的薄唇,唇色適度,但那個清晨卻意外的殷紅,尤其是下唇。
許連琅本欲細細打量,探過半個身子,胳膊小心的撐在他的身體上空,正要抬眼去看時,他突然睜開了眼。
眼中清明,並無睡意。
許連琅嚇破了膽子,急急的往後退,也就是在這種急切之中,她沒有撐穩身體,手臂一軟,直直的栽了下去。
接下來的場景令許連琅面紅耳赤,腦袋都要冒起煙來。
她的臉壓上了他的小腹,手落在了路介明臍下三寸的地方,蓋著被子,本來他鼓起的地方並不明顯,但手按上去,就十成十的巨大。
大腦偏偏在這個時候遲鈍起來,手在那上面停留了好一會兒,她才像是被火舌撩到一般,縮回了手。
路介明呼吸已經開始重了,他長臂一攬,將呆楞的人往自己懷裡帶,下巴順勢放在了許連琅的脖頸上。
要命的地方漲的發疼。
理智告訴他要趕緊放開,但男人這個時候能強撐出幾分理智,萬幸是許連琅被嚇壞了,一直沒有什麼大的動靜,才讓他在這要命的時分,抱著夢寐以求的香軟的身體挨過了一會兒。
她那一手壓下去,是真的又疼又脹。
許連琅感覺到他的身體繃的很緊,放在自己腰背上的手也慢慢收緊,又不知道過了多久,他有力的臂膀才陡然鬆懈。
許連琅趁著這個空檔,就要往床下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