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誒?”另外兩人同時驚詫,還未等兩人明白過來是怎麼回事,就聽醫館方向一陣騷動。
三人扭頭齊望,只見醫館外人群中衝出一人,瘦弱身形,身動如電,突得一下憑空躍起半丈多高,如石墜入醫館正廳,吧唧一腳踹到呂大少的臉上,嘴裡還嚷嚷著:
“好個膽大包天的傢伙,我們‘惡鼠寨’五寨主看上的人你也敢動,不想要命了!”
油餅店裡,白玉堂身形劇烈一晃,險些撂翻過去,幸虧一旁的一枝梅眼疾手快,順手扶了一把,才免去江湖上鼎鼎大名的錦毛鼠白玉堂因一時氣血上湧下盤不穩摔個四仰八叉的歹運。
只見踹倒呂大少的金虔又扭頭對展昭堆笑道:“公子,咱來接您了。”
展昭瞪著金虔半晌,忽然一轉身,拎著藥包好似旋風一般飈出醫館,直奔鎮外。
“展大——公子……”金虔也一溜煙追了出去。
留昏倒在地呂大少躺在地上口吐白沫,群芳樓一眾女子又驚又詫,還有目瞪口呆的一眾百姓竊竊私語。!
“娘子啊,俺對不起你,今天俺今天看一個男人看呆了……”
“想不到這呂大少日日流連花街柳巷,骨子裡居然是個斷袖!”
“誒,莫說這呂大少,就衝剛剛那個公子的模樣,哪個能不動心?”
“就是、就是,沒看見那個什麼惡鼠寨的五當家都來搶人了嗎?!”
“這個惡鼠寨實在是作惡多端,居然連男人都……”
“世風日下啊、世風日下!”
油餅店裡,白玉堂、一枝梅、小逸面面相覷。
突然,只見白玉堂與一枝梅同時一人一邊架起小逸,越窗而出,施展絕頂輕功,身形不過幾個起落,便不見了蹤影,雖是身姿瀟灑如常,但卻怎麼看怎麼有點落荒而逃的風姿。
待三人直追到鎮外鄉道上,才看見展、金二人身影,這二人依然是一前一後,一行一追。
“果然是展大人出馬,一個頂倆,這一萬五千兩的藥材,展大人只用了一百兩就買下,實在是高明,屬下對展大人敬仰,猶如滔滔江水……”金虔顛顛跟在展昭身後呼道。
嘖嘖,看貓兒這反應好像不太妙,不知此時拍拍貓兒的馬屁還來不來得及。
展昭身形一頓,停住腳步:“展某何德何能,還多虧金兄的妙計。”
金虔一個寒顫:“展、展大人當居首功,屬下不、不過是……”
完了、完了,連“金兄”都冒出來了,這次可真把貓兒惹毛了。
“展某居首功?!金校尉此計名為‘連環美人計’,自應是‘美人’居首功,為何展某要居首功?!”
“這、這個……那、那個……自、自然還有白五爺功不可沒……”
“金虔!”展昭突然一轉身,身形僵硬,沉聲微顫,陣陣殺氣輪播攻擊金虔的脆弱神經:“好你個‘連環美人計’,竟然將白玉堂和展某當、當做……”
金虔幾乎縮成一團,渾身上下都在哆嗦:“屬下、屬下……”
展昭盛怒溢胸,面色陰鬱,雙目沉黑,氣息沉重,拎著藥包的手指鬆了又緊,緊了又松,看得隨後追來的一枝梅是心驚膽顫。
“白兄,南俠不會盛怒之下把金兄殺了洩恨吧?”
“這個小金子死不足惜!”白玉堂眯著桃花眼,咬牙恨恨道,“只是開封府向來護短,那臭貓又素來心軟——哼!”
小逸看了一眼快縮到地底下的金虔,冷聲道:“最起碼這個姓金的真的只用一百兩銀子就買來了原本要花費一萬五千兩的藥材。”心裡又加了一句:私下還賺了三十多兩。
此言一出,那邊展昭的臉色頓時緩下幾分。
金虔雖然垂頭縮肩,不敢偷望展昭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