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但就憑與御前四品帶刀護衛渾厚殺氣常年周旋的豐富經驗,立馬在第一時間感觸到某貓的殺氣消散了約百分之十五,心裡壓力頓時降低百分之五十,腦細胞瞬間恢復正常工作,舌頭順勢一展,源源不斷的辯詞奔瀉而出:
“展大人明鑑啊!屬下也是為了榆林村的一眾村民和汴梁城的那位重要病人性命著想啊!只是時間緊迫,屬下愚鈍,只能想到此等蠢笨之法。累白五俠和展大人勞神,實屬絕路之舉,屬下本想身先士卒,打個頭陣,無奈以屬下之相貌……屬下無能,無法替展大人分憂,屬下真是痛心疾首、痛不欲生、痛、痛的死去活來……”一邊說,金虔還特意在尾音處隱隱帶上哭腔,更煞有介事抹了抹眼淚,而實際上卻是抹去流到臉頰的冷汗。
眼前人的殺氣漸漸散去,靜寂許久,就聽展昭口中傳出一聲嘆息:“已近午時,我等還是速速將藥材帶回榆林村才好。”
金虔心頭一鬆,大呼了一口氣,抬眼一望,只見展昭已經轉身前走,趕忙隨上。
白玉堂、一枝梅和小逸也隨了上來,走在金虔旁側。
可剛走了不到半里地,就見展昭身形一頓,又道:“金校尉,你在展某去醫館前向展某懷裡塞錢袋之時,可是做了什麼手腳?”
金虔渾身一僵。
“如此說來,南俠從掏懷中錢袋時為何會將衣領扯開?”一枝梅疑惑道。
“這、這個……”金虔口中含糊其辭。
展昭微微側頭,星眸微眯。
“屬下只是將錢袋的綁帶系在了展大人褻衣衣帶上。”金虔趕忙言簡意賅答道。
一枝梅一陣乾咳,小逸冷顏無語。
展昭靜身停立片刻,又起步前行,慢聲道:“金兄真是好手法。”
平平語氣,卻令金虔感覺被一桶涼水從頭到腳淋下,凍了個透心涼,雙腿顫抖不止,幾欲不能前行。
一枝梅與小逸瞥了金虔一眼,搖搖頭,繼續前行。
只有白玉堂緩步慢行,落後幾人數步,低頭瞅了瞅身上一塵不染、絲毫無損的衣衫,突然感到十分欣慰,悄聲自語道:
“幸好、幸好,五爺我的衣衫完好,尚未春光外漏……”
四人匆匆趕路,終於在午時之前趕至榆林村,一入村,就看見一人站在村口焦急張望,一身書生長衫,眉目端正,竟是小逸的大哥顏查散。
“哥,你怎麼在這?”小逸趕步上前問道。
顏查散一見四人,鬆了一口氣,抱拳作揖道:“展大人,你們總算回來了,東京汴梁有欽差來傳宣聖旨,已經在草民家中侯了多時。”
“欽差?”白玉堂挑眉。
一枝梅身形一抖。
“聖旨?”金虔疑惑,暗道:
有欽差傳旨,這倒不奇怪,怪的是這欽差來得如此迅速。
這貓兒一路上都與府衙密系聯緊,凌晨又曾向開封府傳過訊息,若說這欽差是開封府的人——這開封府距此地少說也有一日路程,凌晨飛鴿傳書,未至午時便來了欽差……就算是直升飛機也沒這麼快吧?!
展昭微一愣,微微頷首,加快步伐,率眾人匆匆來到顏查散家院門外,只見荒僻院外,一匹高頭大馬拴在門前,馬匹渾身雪白,無一根雜毛,馬鞍華美,繡金描銀,不似平常之物。
金虔不由皺眉,暗道:
此馬一看便知是千里名駒,價錢不菲,絕非簡約的開封府風格,看來這傳旨之人身份定然不同尋常。
待幾人入了大院,走入正屋,但見正屋上座正坐一人,翹著二郎腿,慢條斯理喝著茶水,見到展昭等人,悠然放下手中茶碗,拍拍衫襟,慢慢起身抱拳朗笑道:
“展大人,久違了!”
一身錦衣,身材筆直,面目白皙,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