置信地看向雲書宣,萬萬沒想到此事竟然還有云書宣的摻和。
然而,當她看到雲書宣依舊神態自若、面色平靜的模樣時,懸著的心方才緩緩落回原處。
“王大人這含血噴人的本事可真是厲害至極呀!救火都能被說成縱火,如今這世道真是好人難做了。”雲書宣搖了搖頭說道。
其實,自從沈承柳那日口出狂言說要放火燒掉王家之後,她的心就一直突突跳個不停。
而且那日沈初凝的反應也顯得格外不對勁,所以她便一直派人暗中盯著西院那邊。
那天剛開始冒出那麼一絲微弱的煙霧時,就立刻被珍珠給發現了。
她不敢有絲毫耽擱,立馬派了珍珠前往西院檢視情況,生怕沈承柳或是沈初凝不小心留下什麼證據。
此時,珍珠挺身而出,她神色鎮定,不慌不忙地衝著在場的眾人恭恭敬敬地行了一禮,然後緩緩開口說道:“王大人口中所說的當天所見之人,應是奴婢無疑了。當時奴婢瞧見西院冒出濃煙之後,心急如焚,是從前院的垂花門去的西院,王家家垂花門處負責把守的婆子可以為奴婢作證,奴婢還當即讓她趕往衙門裡喊衙役前來參與救火呢。”
王海泉冷哼一聲,眼中閃過一絲不屑與怒意,那聲音彷彿帶著冰碴一般,“你肯定是早就知曉那守門的婆子早已在大火之中被燒成了灰燼,所以才會這般篤定地說出這番話來。而且,分明就是故意將守門的婆子支開,然後趁機去放的那把大火!”
“王大人,你口出此言,可是有確鑿的證據?你我皆在朝堂之上為官,我本念及你家中剛剛遭遇了重大的變故,心神不寧之下才說出了這些胡話,你可別得寸進尺!”沈清河眼中卻隱隱透著一股寒意,冷冷地說道。
王海泉稍稍冷靜了片刻,努力壓制住內心的焦躁與不安,“好,既然如此,那關於到底是誰點燃了那把火之事,我們暫且先不去追究,我們先來好好說說你女兒引誘……”
他的話語剛說到這裡,突然之間,彷彿有一道無形的利刃般的目光從周凜所在的方向投射而來,那股凌厲的氣息宛如實質一般,狠狠地刺在了他的身上,讓他不由自主地打了一個激靈。
他心中一慌,連忙強自鎮定下來,聲音也隨之降低了幾分,接著緩緩說道:“那就來說說沈小姐的這件事情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