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突然明瞭這話裡的含義,他是說……
“那公公是慧妃的人?”自打出孃胎就認識,那不就是胤禔的母妃身邊的人嘛。
“是朕的人!”那個代表皇帝身份的字眼被他重重吐出。
皇帝的人……皇帝的遙控耳朵,天,居然安排在慧妃身邊至少二十年!那這個宮裡是不是到處都有他的“耳朵”,汗……那我的身邊?會是誰呢?那如今敦實得足有兩百斤以上的萬安?或者萬福?跟猴子似的小九?抑或小七?額真?
打住!先收起我亂七八糟的思緒,這個留待以後問目前有更重要的事情要他解惑。
“那公公是我的救命恩人那!而他是慧妃的人,也就是說是大阿哥的母妃——慧妃救了我?可她為什麼要救我呢?”
“她不過是救她兒子。”
輕描淡寫的一句話讓我大驚:“她兒子不就是你兒子!難道有人要害胤禔?”
“哎,有的人那,失憶不失憶都還是一樣笨!”
我笨嗎?瞧著那故意挑著眉無可奈何的模樣實在很想揍他,可是卻不敢。
“慧妃既然救我,為何胤禔卻害怕見到那公公?”
他收起了笑意,不再打趣:“哼,他才不是害怕,他害怕的只是那人出現的地方是在我的南書房!笨丫頭還沒明白?”
見他的眼眸漸漸捲起一絲陰霾不再澄淨……我彷彿明白了一些什麼。
那日對著黑衣公公驗“貨”,王驢子嘴巴里的主子看來並不是張如妍而是大阿哥胤禔或者慧妃了。而黑衣公公的主子表面是慧妃而實際卻是皇帝。
“可胤禔為什麼要幫張如妍?難道……”
“唉,你先吃了這些東西,帶肉的餑餑不能吃冷的。”
呵,難道是他小老婆太多了疏於提防,這次要給他帶頂有顏色的帽子,他不願意說?呵呵,那我現在就不問,吃飯吃飯!我也餓了!
嘿嘿,好像……我有點了解他了,望著他的側臉我聳了下鼻子。
*
夜,很靜,靜得我能聽到自己的心跳。
他就在我的身邊,暖閣裡重重帷幔後的溫暖的大床上並排地躺著我和他。
這小氣的人果真不捨得給我分配一間蕪房卻把我禁錮在這裡。
閃爍的燭光調皮地在他臉上留下點點跳動的陰影,他微微閡著眼睛,側面的輪廓線條美好得讓我想用手去勾勒。
我是如此自然地與他分享這樣的親密,到底是哪日起……雖自那次從恭親王府回來以後的第二天,對於又和他糾葛一次的事實我有些懊惱但卻不後悔,呵呵……因為,那滋味感覺起來彷彿……很美。
我猶記得那日清晨。
“我不是一個隨便的女孩子……恩,那個……嘿,你也知道我喝酒了。酒醉地人都不是正常人。所以,我們以後不能隨便做那麼曖昧的事情。”有口無心的女人嘮嘮叨叨地反覆強調。
“恩。”
“對了,你又不給我分個一居兩居給我住,那我以後還睡地下?就睡你腳下,你知道不知道很象狗唉,還是最哈巴的那種!那絕對是對女人的侮辱!我要改變這樣的工作待遇!”
“就這裡。”那男人已在外間被人侍侯著穿好了朝服,此刻走了進來,拍了拍床沿,還帶著股風,讓正在激憤地申請勞工福利的我輕輕縮回了還帶著些屬於他的味道的被窩;頓時少了些氣焰。
一身朝服的他就像剛從畫中走下來的帝王,那樣的高貴威嚴,鮮豔而又溫暖的明黃亮得人不敢正視……這一切都在提醒著我,他是一個擁有這個天下並能主宰人生死的封建帝國的皇帝。
除了……左側的臉頰上那抹瘀紅,正如花般綻放的月牙印,不搭調地印在那裡,和他莊嚴的服飾搭配起來突兀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