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伸手過去把他飾有十一顆大東珠的舍林(舍利寶塔形的清皇帝帽尖)朝帽下系的絲帶鬆開,往前移了下,剛好覆住那彎印記,在他頜下重新系上一個結。
“也不怕人笑話,你是皇帝呢。”
“呵,誰敢笑話。”他抓住我撫來的手,笑道:“除了你。”
心裡咯噔一下,像有什麼東西傾倒,那種感覺瞬間侵蝕了全身,他的笑顏總能讓我迷失……
“那個……對了,既然你不給我安排房間,那以後我這裡,你睡裡面,一人一半。呃……以這條棉被為界限。”撥拉了條被子過來,橫在這大床中間。“龍床”還真是寬廣闊大,一人睡一半也夠了吧。
他瞅著我笑意更深:“如你所願!不過你在裡面。”
啊……他答應了,頓時心花怒放。不過我是個有職業道德的人,這個時候都沒有忘記自己是侍侯他的人唉,總得說點啥意思意思吧。
“那多不好意思,嘿嘿,我怎麼也起的比你早,要侍侯你洗漱什麼的。如果你睡我外面估計蘭嬤嬤和額真他們沒人敢叫我起來,如果遇到我當值更是……”
“以後早上你都不用當值。”
啊,我可以不可以理解成以後我都能睡到自然醒,他說的話就是聖旨唉,哈哈!
“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如果以前隨別的宮人高呼在這個世界使用頻率超高的口號完全是應付的話,此刻可真是發自內心,真誠得沒有半分虛假。
“你只需要好好侍侯我就可以了。”,小九子的聲音在外面傳來,這已經是第3遍“叫起”了,他拍拍我起身出了內室,他上朝的時辰到了。
侍侯?怎生侍侯法……難道,我瞅著緊緊抓在身前的被子。汗!葉茉啊葉茉……怎麼腦子變得如此邪惡,人家說得“侍侯”準不是我此刻腦海裡正在翻滾的齷齪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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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想什麼?”身側傳來他低低的聲音,他……沒睡。
我和他的中間橫貫著一條以薄被疊成了“警戒線”,線內就是我的地盤,閒人勿入。不過他嘛,這些天來記憶中還真是遵規守矩的模範,呃……蠻有信用。倒是自己,反倒不似那麼自律。
好幾個清晨,迷糊中聽他得輕輕喚著我的名字,每每我後知後覺地醒來發現自己正象一隻章魚一樣吸附在他身上。
用這“吸”字絕對沒有用錯,抓他抓得死緊,不過貌似他倒不十分介意。開始一、兩次我還有些不好意思,收回我的爪子放開他去早朝的時候還記得說句“對不起,越界了,不是故意的”云云,到後來……每每迷糊中聽他叫我的名字,只是鬆開自己的“魔爪”,翻個身子照睡而已。切,說什麼對不起,反正他又不是不高興。
“那個……這條被子,是不是去了得好?好像……也沒有什麼用。”我訕笑著喃喃,眼角的餘光留心著那邊的動靜。
“哦?為什麼?”他問得倒是認真。
哪還有為什麼!這個人見到臺階都不知道下的,“沒什麼,我只是覺得老是我打擾你,有點不好意思,算了……當我沒說。”
“沒關係。”
他反映怎麼如此冷淡,真是自作多情,翻了個身,臉朝著裡面有些悻悻:“只是突然覺得有些多餘。”
“呵呵。”
恩……他在笑,微微側過身去,但見他眼角眉梢滿滿的笑意,方才定是在裝酷打趣人,這壞人!
“它本來就多餘。”眨眼功夫,那可憐的貢鍛絲絨被他甩出了帳外。他拍拍身旁的儒枕,誇張地張大了手臂:“來吧,夫人,這才是屬於你的位置。”
好暖和……立刻滾入這個懷抱,抱緊了再不鬆開。這樣的感覺那樣的熟悉,彷彿我們生來就是如此。飛快地在他身上找到一個位置,我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