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人。”其實那火看著著的嚇人,其實並未落到建築物上,早已被人撲滅。馬掌櫃的引著軍官走到少年面前,只是不知為何,總覺得心裡突突的,暗悔當初見錢眼開,收進了兩個瘟神。
“大膽,青天白rì的縱火……”軍官斷喝一聲,尚未將官威完全展示,就見人群分開,一個身穿月白sè實地紗袍,外面套著紫sè燈芯絨巴圖魯套扣背心,一條絳紅sè臥龍帶束在腰間,只微微露出米黃sè纓絡的青年徐步走了進來。青年十七八歲,清秀的面孔上配了兩個黑寶石似的的瞳仁,熠熠生輝,瀟灑飄逸的身姿恰如玉樹臨風, 讓人一見之下,渾然忘俗。
“……三爺?您老人家怎麼……?”軍官張口結舌,愣了半天,扎手窩腳的忙著打千兒請安,同時衝身後揮了揮手,早有兵丁識趣,將圍觀的眾人驅散。
青年自然是福康安,也就是百花樓姑娘爭風吃醋的物件。他信了善寶做大孔明燈的設想,循著保密的原則,在靠近善寶家的附近租了這麼個院子,又僱了一幫子針線女工的好手,已經忙碌了好久。那百花樓離的近,他正少年陽剛,善寶忙於做熱氣球,沒空理他,不免逛了幾次窯子。
今rì熱氣球大功告成,本來他要親自坐著上天的,卻被善寶搶了先。眼瞅著善寶真的被帶到了半空,福康安的心砰砰直跳,不成想還沒高興多久,就見大燈起火,善寶從半空摔了下來。他的一顆心差點跳出腔子,只覺眼前一黑,居然昏了過去。待到他被下人救醒,來到人群中時,正好與那青年軍官碰了個正著。
“這不是路有德麼?出息啦,帶這麼多人來你主子面前,怎麼,抖威風麼?”福康安擔心善寶的安危,話中自然夾槍帶棒的沒有好氣,說著話搶到善寶的身邊,上下其手,好一頓摸索。
路有德是福康安的家生子包衣奴才,父親是富察家西山莊子的總管,前年託了傅恆,為其謀了個筆帖式的身份,在兵部當差。由於他年輕聰明,加之身份的緣故,很快得到了晉升,如今已是西城城兵馬司的一名副指揮,正經的七品身份了。當初善寶坐牢,他恰好有事,這才沒有和善寶打過照面。
不過,別說他才七品,就算他當了一品封疆,也不敢不認主子,聽福康安說的不客氣,頭上不禁冒汗,連聲解釋道:“主子恕罪,主子恕罪。奴才的一切都是主子爺給的,您就借奴才天大的膽子奴才也不敢…… ”
善寶只是下來的時候被竹筐蹭了一下,除了受點驚嚇,實無大礙。福康安心定了下來,卻一時抹不開面子,冷哼了一聲:“算你還知道本分,行了,起來吧,吩咐下去,今rì的事情誰都不能往外說,知道嗎?”
“扎!”路有德又道:“奴才也不知道主子們這是做啥,不過動靜確實有些……這裡地處人煙稠密之處,萬一著起火來……”
“行了,囉嗦!”路有德說的吞吞吐吐,福康安卻也明白他的意思,心中也有餘悸,“既然你如此說,那就給爺找個地方,算你將功折罪了!”
“三爺,依著奴才的,咱家西山的莊子,地廣人稀,現在正是天寒地凍的時候……”
“照哇!”福康安猛然擊掌,“他nǎinǎi的,老子怎麼沒想到呢!就依你的,回去告訴你阿瑪,給爺收拾個地方,明兒個起早我就過去。” 說完看了善寶一眼。
福康安當時租這裡的時候善寶之所以沒有反對,實在是有些私心,想著在大庭廣眾之下,成為第一個飛天之人,大大的出個名頭的,沒想到名頭沒出成,倒擺了個大烏龍,這才明白科研這事不是鬧著玩的,自然不會拒絕,點了點頭,就算將這事定了下來。
正文 第二十章 氣球升驚壞明瑞公
自從在悅來客棧擺了個大烏龍之後,善寶和富康安就將熱氣球的實驗場地放到了福康安家位於西山的莊子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