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
赫連瑜語氣透著漫不經心:“寒爺的茶自是好的。”
幾人下的船來,洪飛扶著一棵垂柳吐的臉色煞白,返影在一旁掩著鼻子,蹙眉遞上帕子,道:“也沒見你吃多少,怎就這麼能吐。”
小五捧著荷花眼淚汪汪,顯然心疼的緊:“洪飛哥哥,你好受些了沒。”
洪飛接過帕子往嘴上一抹,呸呸幾口又塞給他,返影嚇得只將他手拍開,帕子落地,他看也不看,只豎眉道:“你擦了還塞給我!”洪飛氣道:“一個大男人,把自己弄得這麼香做什麼?”為
返影氣的臉都綠了:“這還叫香,文人以薰香為雅,你個莽漢渾身臭汗,我還沒嫌你臭,你倒嫌起我來了!”
洪飛身子發虛,腦子也慢了一拍,竟與他爭論起這等無聊話題,道:“男人有味才叫大丈夫,哪像你!”
返影不慌不忙列出鐵證:“公子身上也香,你那意思公子不是男人!”
洪飛猛就漲紅了臉,一急之下語無倫次:“我……我哪裡有……”
返影截住他話頭:“我們都香,只有你臭,還是你不正常。”洪飛支支吾吾氣的狠狠踹了那柳樹一腳,柳葉簌簌,拂過返影意味深長的笑意。
上官漫本等著洪飛舒服些了再走,不想兩人吵起架來,心裡好笑,只望著遠處出神,送他們過來的老翁又拉了客人過來,卻是兩個灰布衣裳短打扮的中年男人,看著像是做生意的小販,肩頭搭著髒兮兮的麻布搭子,腰上彆著包袱,鼓鼓的撐在腰上。兩人付了銀兩,卻是朝街裡去了。
上官漫不經意掃過,心中詫異,那搭子看著髒舊,卻並無磨損痕跡。
待兩人走的遠了,才叫了眾人啟行,卻是巧,那兩人正好與他們順路,一路上返影等人拌嘴吵鬧,前面那兩人卻是謹慎沉默,上官漫心中愈疑,卻見其中一人拉了一個路人,問:“請問四皇子府怎麼走?”
路人邊指路邊勸:“你們這是要到皇子府上做生意不成,我勸你們別費心思了……”
那中年人忙笑:“小的是外地人,聽說四皇子喜歡些舊玩意,就帶了些過來。”
那路人搖頭去了。
上官漫不覺跟著兩人走了許久,洪飛覺察有異,幾人便有些沉默,那兩人左拐右拐,半晌不往正路上走,只怕已經察覺有人跟蹤,正見兩人拐彎,上官漫心中一警,喊道:“站住!”
兩人拔腿就跑!
聽安萬善吹篳篥歌(二十二)
洪飛已經追上去,雖是虛脫無力,到底比他們三個強些,那兩人與洪飛鬥在一處,洪飛一把扯下一人腰間包袱扔過來,那人上前來搶,卻被洪飛攔住。 返影彎腰撿起來,將包袱捧給上官漫,裡面卻是大大小小的盒子,一一開啟來,倒也沒有什麼,都是些時興的古玩,聽說四皇子是極喜歡這個,因此許多人慕名而去獻寶,偶一個被四皇子挑中便能雞犬升天。正在疑惑,目光撞到一個黑漆盒子,在這林林總總中並不顯眼,她卻心跳如鼓。
開啟銅閥,只見依稀的一點玉色暈出,指尖未觸便覺清涼潤意,依稀可辨雕的是龍魚鳳鳥……她心中狂跳,卻“啪”一聲將盒子蓋上了,重又將包袱包起來,打結時指尖微微顫抖,想來她臉色也極是不好,返影情不自禁喚了聲:“公子。”
她才惶惶回神。
絕不會認錯,她生在皇宮,金玉寶器自小便見,平常東西,卻也不能將她瞞過去。
這世上,雕刻龍魚鳳鳥的又有哪個,那玉色堪比天物,不是尋常所見的古玉,那是……用來雕刻傳國玉璽的和氏璧,天下唯此一塊。
傳聞傳國玉璽世代流傳,到了先帝攻城,前朝皇帝被弒身亡,其大臣攜幼帝衝下懸崖,玉璽便也失蹤了。
當今聖上一直慨嘆“少傳國玉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