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她卻明白了一個道理,想走,即使千萬理由都無法阻擋。
期間她的手機響了一遍又一遍,可看清來電顯示後,她還是不自覺地失望了。
“想清楚了?”
“嗯。”
“妹妹是不是也不要了?”
唐紀徵無意地冷嘲熱諷,卻再也刺激不了齊燦燦。
電話那頭隱約能傳來齊悅的低泣聲,很剋制,也很壓抑。
她攥緊了手機,篤定地回道。
“你會照顧好她的,不是嗎?反正她不在乎身份。你一定很開心吧,不哭不鬧不求上位的女人,若是我,也捨不得放手。”
唐紀徵並沒有接下她的話,意味深長地問道。
“他也不值得你留下。”
是試探,也是質問。
“他不能保護我,但我可以。”
很快便輪到她安檢,她摘下了絲巾,將身份證遞到了工作人員手中。
背後傳來一聲呼喊聲,縱然周邊嘈雜,齊燦燦還是聽見了,她木然地回頭,隔著數米的距離,她對上了唐紀修的雙眼。
唐紀修焦急地目光刺痛了她的雙眼,他走了幾步後停下了腳步。
望著他一張一合的薄唇,齊燦燦卻笑得坦然。
身後排著隊的人略微煩躁地催促著她。
她動了動唇,而後狠絕地走進了候機廳。
唐紀修像是被點了死穴般,眼睜睜地看著她的背影消失在人海,這麼近,卻又這麼遠。
他看懂了她的口型。
她說。
——再見。
有些話,明明他們都心知肚明,可說出口後。就如一把利刃一刀刀地劃在心尖,直到血肉模糊。
望著手機螢幕上跳動的名字,齊燦燦絲毫沒有猶豫地掐斷了。
唐紀修的簡訊跌撞而至,擠滿了她的郵箱。
他說。
——齊燦燦,也許我真的愛你呢。
——我給你最後一次機會,走了,永遠都不要回來。
再多的語言也是蒼白無力的,唐紀修坐在機場的大廳內,臉色冰冷灰敗,遲遲沒有離去。
齊燦燦緩緩地垂下了眸,看著一條條簡訊,莫名地笑出了聲,她努力地揚著唇角,這個弧度,她曾練過成千上萬次。
其實齊燦燦明白,若是他想,定然可以追上來拉住她的手。
但他沒有。
他始終是無情的。
無愛一身輕,別說你愛我。
可他們誰都沒想過,機場一別,竟是數年光景。
*
齊燦燦買機票的時候,以為自己會選一個陌生的城市,可最終她還是回到了連城。
暮色降臨,她敲開了沈思勳別墅的大門。
他站在廊間,笑著迎她。
齊燦燦頓了數秒,肌肉笑得有些僵硬,她索性沉下了眸,偽裝太累。
“沈思勳,我們回沈宅住吧,好不好?”
聞言沈思勳很明顯地一愣,但很快,他便恢復了平靜。
他抿著唇靠近了她,輕輕一環,鬆開了手。
“為什麼。”
齊燦燦靜靜地望著他。
“我喜歡熱鬧。”
他們並沒有馬上離開這棟別墅。沈思勳請了數天的假期,默不作聲地在別墅中陪著齊燦燦。
她該吃吃,該睡睡,基本沒有多餘的情緒。
齊燦燦偶爾會撿起畫筆畫幾幅畫,可畫中也沒什麼實質性的內容,多半是隨意塗上顏料。
某一日,齊燦燦坐在前院支著畫板,正聚精會神地揮動著畫筆,身上便罩上了一層陰影。
她微微抬眸,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