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維仁的表哥派人過來說了幾句話,為了表哥頂上的烏紗,王維仁又忍了。
這一次要是再忍下去,王維仁“縮頭烏龜”的新外號怕是要坐實了。
要不……等等再說?
林放按捺下攻擊的衝動,又重新伏下去。
“咳咳……諸位兄弟!諸位兄弟!聽我說……”宋光彪咳嗽了兩聲,嘴角溢位點血,滿臉悲憤,“不是我宋光彪無能啊,兄弟們!’斧頭幫’那幫人,真的欺人太甚!幾十個兄弟啊,就逃出來我一個!要不是為了給幫主報信,我恨不得和他們同歸於盡!”
“彪爺,冷靜!千萬冷靜!您可不能再激動了,萬一你暈過去,一會兒幫主要問話怎麼辦?”
“弟兄們讓開點兒,別挨那麼緊,沒瞅見彪爺都快喘不過來氣了嗎?”
“得嘞,我在前面先給彪爺通報一聲!”
趁著院子裡鬧哄哄的,林放順著圍牆爬上正堂房頂。
他原本打算揭開兩片瓦也好偷看一下,沒想到正中間預留了個天窗,頂上還搭了個小號的八角涼亭充當雨蓬,正好用來擋雨。
林放湊過去看了一眼,視野良好,把坐在正堂太師椅上,穿著一身白色絲綢唐裝的中年男子看的一清二楚。
此人戴著一副金絲眼鏡,端著蓋碗茶正搖頭晃腦的聽著留聲機,他也留著漢奸頭。
只是比起被宋光彪毒死的那個漢奸頭,同樣的髮型,留在此人身上,卻是一派書卷氣,看起來說不出的儒雅隨和。
,!
這人就是“鱷魚幫”的幫主王維仁?
林放心裡用的雖然是疑問句,卻十足十的肯定。
就憑這氣質,這扮相,絕對是老陰比了!
怪不得幾次三番的被“斧頭幫”蹬鼻子上臉,都沒爆發大規模衝突。
有這麼一個心思詭譎的幫主總掌,能忍常人不能忍也是正常。
王維仁的下首四把椅子上坐著三個人,人人臉上都有些不耐煩。
只是礙於幫主把他們喊過來,攝於王維仁的威嚴,他們只能強行忍住。
“幫主,不好啦!’斧頭幫’又來落您面子啦!您看上的宅子也被’斧頭幫’的混蛋給搶啦!咱們的人被他們殺了個一乾二淨,就只剩下彪爺冒死突圍活著出來,眼看著也快不行啦!”
噗……
王維仁剛喝了口茶,一聽這話全都吐了出來。
噴了報信這人一頭一臉不說,他還被嗆了個不輕。
會不會說話?
我特麼真想抽死你!
王維仁裝腔作勢了半天,眼瞅著把手底下幾個人的性子磨的差不多,他就要開口安撫了,一個小嘍囉衝進來,把氣氛破壞的一乾二淨,也害得他功虧一簣。
果然,一聽“斧頭幫”三個字,正堂裡的另外三個人就炸了毛。
再一聽,好嘛,居然搶了王維仁的宅子,還殺了“鱷魚幫”的兄弟。
這特麼能忍?
“幫主,開戰吧!我早就看汪明橋那傻逼不順眼了!”
“欺人太甚!欺人太甚!幫主!您可得為阿彪做主啊,汪明橋這是擺明了要跟咱們撕破臉,一點餘地都不給咱們留了!”
“幫主,弟兄們以前幾次要跟’斧頭幫’開戰,您總說時機未到。這一次,又怎麼說?總不能還是時機未到吧?要是您不方便出面,我帶上一幫兄弟,換上別的衣服,打上別的旗號,跟’斧頭幫’拼了!”
艹!心累啊!
“給我滾出去!”王維仁怒斥了一聲跑來報信的那人,“等等,讓阿彪進來,記住,我要他自己進來,我要聽他親口說說,到底是怎麼回事!”
罵走了前來報信的匪眾,王維仁又掃了一眼最後開口包藏禍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