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那人一眼,呵呵一笑。
“阿虎,我知道你和阿彪情同兄弟,聽說他有事,情緒激動可以理解。但是……”王維仁臉色一板,用力一拍桌子,“我也是阿彪的兄弟!拋開幫主這個身份,我和大家有什麼區別?一頓吃不過二兩飯,睡不過七尺席!要不是為了兄弟們考慮,我早就和’斧頭幫’拼了!”
“阿虎你想打可以,等我跟阿彪問清楚,這次就由你來帶隊和’斧頭幫’打一場!”
“謝幫主!”曹虎臉上露出一抹喜色,單膝跪地,雙手握拳,“必不負幫主的重託!”
“起來吧。”王維仁暗自冷笑一聲,微微皺眉,“阿彪呢?怎麼還沒進來?”
“來了!來了!”宋光彪捂著傷口氣喘吁吁的進門,走路太急,加上沒人攙扶,草草包紮的傷口崩裂,又滲出血來,“幫主!”
“別跪了,站著說話!”王維仁看到宋光彪真的傷得不輕,臉上的陰霾之色稍減,態度也好了些,“說說吧,到底怎麼回事?怎麼又跟’斧頭幫’撞上了?”
“幫主,這真不怨兄弟們啊!”宋光彪影帝上身,也不知道演練了幾遍,說哭就哭,“是我無能!是我沒能察覺’斧頭幫’包藏禍心!誰能想到,他們居然偷偷埋伏在了您看上的那棟洋樓裡,還故意找人假裝房主開門。我和弟兄們一時不察中了陷阱,被他們包了餃子!他們人多勢眾,我們打不過啊!”
不知道宋光彪是不是把林放代入成了“人多勢眾”的斧頭幫,宋光彪說的咬牙切齒,紅了眼眶。
“猝不及防之下,我和弟兄們只能拼命突圍。我本想殿後,讓弟兄們能保住幾個是幾個,可誰知道這幫平時不著四六的傢伙,一個個拼命擋在我前面,護著我讓我先走。”宋光彪越說越激動,“要不是我遲疑了一下,砍了幾個’斧頭幫’的人,他們也能多活幾個,都怪我啊……哇……”
趴在房頂上的林放,忍不住都為宋光彪比了個大拇指。
要不是當時他就在現場,他都要信了。
關鍵是,宋光彪說的東西,大部分還都是真的。
真有個人(林放)開了洋樓大門,宋光彪真的和一幫“鱷魚幫”的幫眾進了“林公館”。
只是豎著進去的,大都橫著出來了。
唯一的漏洞,大概就是宋光彪其實是帶著幾個活口離開的。
“這麼說來,就你一個人逃了出來?弟兄們全都交代在了那棟洋樓裡?”
“最可恨的就是這一點!”宋光彪咬牙切齒的道:“他們砍死了其他兄弟,就剩下我一個,只給了我一刀卻不殺我,說是留下我報信!我不忍心弟兄們無人收屍,只能忍痛叫人先把弟兄們的屍體運去我家,我自己趕來報信!幫主,現在報完了信,阿彪我去了,我給弟兄們償命……”
宋光彪抽出隨身的一把短刀,就往自己身上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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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住手!”曹虎大驚失色,一把搶過宋光彪手上的短刀,“你不要命了?那幫下賤胚子死了也就死了,你償的哪門子命?”
宋光彪是真狠,真的往自己身上捅。
要不是曹虎眼疾手快,但凡慢上一步,這刀就又要捅到身上了。
林放透過天窗看的大開眼界。
這人啊,果然最難邁出的是第一步。
只有第一次和無數次。
宋光彪捅自己第一刀的時候,磨磨唧唧的猶豫了半天。
這第二刀捅起來,狠的就像是捅別人似的。
“艹!要不是我動作快,你特麼就死了你知不知道?”曹虎看到衣服被劃破,草草包紮的傷口上還在不停滲血的宋光彪,心有餘悸,“你特麼是不是傻?給那幫人償命,值得嗎?”
聽完宋光彪的描述,王維仁是有懷疑的。